有權利便想擁有更大的權利,人的欲望是永遠也不會停止的。看不見已經得到的,隻能看見那些沒有得到的,這就是人。你如此聰慧,本宮希望你不要像本宮一樣執著,希望你能明白本宮的意▼

桑初瑤滿肚子的疑問,見項弈城越走越遠,秀眉緊蹙的想了一下,還是抬腳跟了上去,卻沒有開口問他,隻是隔著幾步的距離跟著。

項弈城回頭看了一眼,見桑初瑤已經低著頭跟在了自己的身後,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怕她跟不上自己的腳步,還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慢走。

二人剛沿著湖邊走了不遠,項弈城忽然停下的腳步,走在他身後的桑初瑤卻沒有發現,差點撞在他的身上,抬頭正要嗬問他為何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卻見他抬頭望著天空,便也好奇的抬頭看去,隻見灰蒙蒙的天空中已經細細密密的下起了小雪,細小的雪花被寒風吹的四處飄散,像是一點點,漸漸的越來越多了起來,喜的她不由自主的歎道:“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項弈城應聲說道,轉頭笑望著桑初瑤,臉上帶著淡淡的柔光。

“嗯。”桑初瑤也輕聲應道,伸手不停的接著飄落下來的雪花,涼絲絲的卻不冷,反而像是在積累快樂一般,讓她笑開了顏,像是被這樣的雪景蠱惑了一般,已經忘記身邊這個與她一起賞雪的人是她發誓今世不能靠近的人。

項弈城看著桑初瑤難得在中自己麵前表露出來的輕鬆一麵,心裏暖暖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裏化開一樣舍不得移開視線,備有怕被她發現自己這樣唐突的目光,又會變了臉,忙不自然的撇開視線望著湖麵,靜靜的看著雪花紛紛沒入湖水中消失不見,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好像有什麼東西融進了心裏,卻抓不到摸不著,隻覺得滿滿的,快要溢出來一樣。

項弈城剛轉過臉去,桑初瑤便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微眯著眼睛望著湖麵,薄唇輕抿,下巴微微的收著,硬[tǐng]的鼻梁像山一樣的挺直,額頭寬廣眉毛濃密,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化作點點水漬,心中猛的顫了一下,怕他發現自己在偷看她又取笑自己,忙又低下頭去,卻感覺心裏有種東西在慢慢的發生變化。

桑初瑤輕輕的歎息一聲,前世的項弈城是不會這樣靜靜的陪她一起看雪的,即便那時候的他曉得她有多愛雪也不會,他心裏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妻子,她隻是桑府代嫁進來的一位庶出小姐,根本配不上他。她曉得那時的項弈城恨桑府的欺瞞,也恨她,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代嫁,沒有問過自己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不會害怕,他雖沒有休了她,卻待她如姬妾一般。

前世的項弈城也從來沒有給過他一次真心的微笑,他的笑顏隻對別人綻放,她隻能借助他人才能窺視的到,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去挽救,她隻懂得默默承受,承受他的所有怒火和不屑,承受將軍府裏所有下人的無視,承受身懷六甲還被人欺淩,最後胎死腹中挖心掏肺的痛苦。

桑初瑤緊緊的閉上眼睛,她該是要恨他的,恨他前世不懂她的情意,恨他前世狠心的放任不管,恨他前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恨他······可是都是前世。這一世麵對項弈城一無所知的臉,燦爛如陽光的笑容,殷勤溫切的關懷她又如何恨的起來?

上天真是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讓所有人都沒有變,卻獨獨讓項弈城變了,變成了一個她根本恨不起來的人!

是的,她不恨他,或許從見到他的第一麵她便已經不恨他了,隻是因為她不敢麵這個讓她難以接受的現實,所以才不敢麵對他。原來,她放開了對常氏和桑雅琴的恨,也放開了對他的恨。隻是全都放開了,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呢?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他們隻是兩個並不熟悉的人,而且也應該這樣不熟悉下去。

因為不管前世的事情會不會再發生,她都應該盡量的避免,避免有相同的事情發生,那樣的痛,她不想再經曆了······

桑初瑤緩緩的睜開眼睛,轉頭望向依然望著湖麵的項弈城,輕聲道:“走吧!”

“嗯。”項弈城輕應了一聲,轉頭微笑的望著桑初瑤,見她頭上已經落了一層細細的雪花,雪花化成水融進烏黑的秀發,下意識的伸手輕撫了一下,再小心翼翼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