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都是聽了兒臣的話才摻和了進來,阿瑤之前對此事更是一點都不知曉,今兒個下學的時候她還說要回去了,還是纓兒拉著她,才沒有離開。”

“你這麼說,今日之事即便與阿瑤無關,也是因她而起,她也脫不了幹係。”皇後抬眉看了寧楚堯一眼,見他臉色大變,眼角動了一下,落筆在奏折上下了批示,輕輕的合上放在一旁,又拿了一本看了起來。

“可是娘娘您素知三皇兄的秉性,阿瑤又是純良謙善的女子,自然不會去招惹他,此事怎麼能怪在阿瑤身上呢!”寧楚堯聽皇後這麼一說,怕她降罪桑初瑤,忙開口解釋道,“阿瑤自進宮給纓兒做侍讀以來,從來都是循規蹈矩安守本分,有她陪著纓兒,纓兒也安分了不少,不再四處闖禍,更別說纓兒的課業和女紅了,這些娘娘應該比兒臣更加清楚,現在為了一個素來便行為不良的人,娘娘又豈能把責任都怪罪在阿瑤身上?”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罪本宮錯怪阿瑤了嗎?”皇後輕聲說道,又合上一本奏折。

“兒臣不敢!”寧楚堯忙俯身說道,心急自己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語塞詞窮,今兒個在這關鍵的時候怎麼就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讓皇後句句都抓到他的病處。

寧楚堯心急不已,皇後看著他卻笑了起來,扶著九公公的手站了起來,繞過書桌走到寧楚堯麵前,道:“看來你對阿瑤還是蠻欣賞的,連她的事也都這麼上心。”

“兒臣沒有。”寧楚堯硬著頭皮說道,頭又低了一分。

皇後卻也不與他爭辯,轉身走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對依然跪在地上的寧楚堯道:“起來吧,本宮又沒有讓你跪著,堂堂一位皇子,一位王爺,豈能動不動便下跪的。過來坐下,本宮有話問你。”

“是,兒臣遵旨。”寧楚堯忙應道,起身走到皇後對麵的軟榻邊,側身坐了下來,低頭看著麵前的茶杯,不曉得皇後要跟自己說什麼,靜靜的等著她開口,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她說話,連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一臉慈愛的望著自己,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皇後娘娘。”

“你剛被九公公領進本宮的鳳藻宮的時候隻有八歲,那時候你手裏還抱著不到一歲的崇喜,現在一晃已經過去了十三年,雖然你在本宮身邊也隻待了八年,便被皇上封了王爺搬出了宮,可是本宮自認為待你不薄,也算是對的起你的母妃了。”皇後疼惜的看著寧楚堯開口說道。

寧楚堯和寧纓兒長的很像,卻更像他們的母妃,那個命短卻富厚的女子,身前受盡皇上的恩寵,雖然進宮隻有短短九年,卻為皇上生育了一雙兒女。皇後眼裏閃過一絲隱痛,她是皇後,可她更是一個女子,當年她也像後宮其他嬪妃一樣嫉妒過抱怨過,甚至在他們的母妃去世的時候還有一絲竊喜,就連把他們兄妹倆接到身邊養著,也是為了能的到皇上更多的關愛。

隻是皇上似乎是看的太清楚,而當年的她也太過幼稚了。在皇上的眼裏,心愛的女子永遠隻有那一個,即便死了心裏也有一個位置是為她空下的,永遠不可能把另一個人填塞進去,更不可能把對她的愛轉嫁到別人的身上。而她隻不過是個可以幫皇上料理政事又忠心不二的人而已,不會有另外一種身份。

“兒臣在皇後娘娘身邊待了八年,在母妃身邊也是待了八年,在兒臣心裏,皇後娘娘就像兒臣的母妃一樣。”寧楚堯忙開口說道。

“本宮無子,有你和崇喜在身邊也算是有福了,你穩重內斂,文采也比眾位皇子都要強上許多,崇喜雖然調皮小錯不斷,卻也是個貼心惹人疼死的丫頭,莫說是本宮了,就是太後娘娘和皇上見了她也沒有不開心的,本宮因著你們,也的了太後娘娘和皇上的不少誇獎。”皇後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欣慰的開口說道。她沒有如願以償的博得皇上的寵愛,可是卻也得到了一雙兒女,也算是老天爺對她不公的另一種補償了,若不是她能及時看開,及時拋下對他們母妃的妒忌,她又怎麼那本感受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