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纓兒是誰,不過這個好像不算是什麼要求。

項弈城有點哭笑不得的望著桑楠梓,嘴角抽了一下道:“你叫我師傅便好,我是讓你姐姐叫我城哥哥!”

“哦,師傅。”桑楠梓撓了撓頭叫道,轉頭看著桑初瑤,覺得這個對她來說應該也不算是什麼要求吧,拉著她想讓她叫項弈城一聲。

桑初瑤看著桑楠梓和項弈城耍寶的樣子,心裏隻有無奈,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艱難的動了動已經麻痹的小腿,淡淡的道:“我沒事為何要叫他,等有事的時候再叫吧。”最好一輩子都沒事,桑初瑤心裏暗襯。

遲早會等到你開口的,項弈城心裏也暗暗的想著,並不急著讓桑初瑤開口叫自己,笑了笑從懷裏摸了一個隻有桑楠梓小拇指大小的金哨子遞到他手裏,道:“這個你拿著,就當是師傅送你的見麵禮了,往後有什麼事便吹這個,隻要我聽見了一定會馬上出現在你身邊。”

“真的!”桑楠梓開口的問道,抬頭見項弈城點了點頭,高興的把金哨子捧到桑初瑤麵前讓她看。

桑初瑤摸著桑楠梓的頭笑了笑,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金哨子,才發現這個哨子是用純金打造的,仿竹節狀,中間還加了一個如米粒一般大小的環扣,方便穿線掛在脖子上,哨子上麵還細細的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可見並不是一般便能得到的東西,人家收徒弟都是要收禮的,怎麼項弈城這個師傅還要送禮,桑初瑤一臉不解的望著他。4633832

項弈城卻不以為意的咳了一聲道:“這個比玉佩可好多了,至少不怕被摔壞。”

桑初瑤聞言一愣,曉得他指的是寧楚堯送給桑楠梓的那塊白玉雙魚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竟然在用一種她不敢直視的眼神望著自己,忙慌張的底下頭去,猛然想起桑老夫人說的話,不由的又皺起了眉頭,久久才淡淡的轉頭對桑楠梓道:“夜深了,阿梓快回去吧,明兒個一早還要起來練功。”

“可是姐姐······”桑楠梓聞言卻不想回去,為難的看著桑初瑤,見她臉沉了下來,眉頭皺的更緊了,這才癟著嘴站了起來。

“我送他回去吧!”桑楠梓還沒有轉身,項弈城便開口說道,見桑初瑤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自己一眼,咧嘴笑了一下,領著桑楠梓往門口走去。

項弈城和桑楠梓剛走到門口,桑初瑤便開口說道:“謝謝你送阿梓,送了阿梓你便請回吧,我想好好靜一靜。”

項弈城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桑初瑤一眼,見她並沒有回頭,眉頭皺了一下,領著桑楠梓朝外麵走去。

項弈城和桑楠梓走了,佛堂裏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隻是桑初瑤的心情比起先前更加煩悶了,還有一些惶恐不安。

桑初瑤的腦海一直閃現方才項弈城看著自己的樣子,那樣的眼神她很熟悉,她曾經無數次的在桑雅琴的眼睛裏看到過,隻是項弈城為何會對她也流露出這樣的眼神?難道······桑初瑤的臉上漸漸浮現驚恐的表情,又忙用力的甩著頭。

不,這一世不能,她不能再跟項弈城有任何牽連,他不能再進入她的生活!可是他現在不正在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的生活嗎?同在尚書房上學還不算,有共同的朋友也不算,連桑楠梓他也要拉扯上了。難道項弈城注定這一世也要跟她糾纏不清?那綃兒呢?綃兒是項弈城未過門的妻子,那個滿麵笑容的女子,她又該怎麼辦?

“啪!”

燭花爆響,在寂靜的佛堂裏的顯得那麼突兀,嚇的桑初瑤震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還在跳動的燭心,腦子裏頓時從混沌不清變的一片空白,耳邊隻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