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別聽人亂講,男子漢是不該一身脂粉氣,可是衣著整潔卻也是一種禮貌,外頭的叫花子大夏天的時候不是一身臭汗嗎?那就是真男人偉丈夫了?真正的男子漢是不論出身不論長相,而是要有一番讓人稱頌的作為的人,什麼不拘小節就是真男人了,那隻不過是不入流的江湖習氣,阿梓可不能跟著野蠻人亂學。”
“叫花子······”桑楠梓聞言轉頭看著項弈城,秀氣的眉毛微微的皺著,不曉得該聽誰的好了,雖然項弈城的行事作風讓他覺得輕鬆自在,可是聽桑初瑤這麼一說好像又覺得有些不對了。
項弈城正在喝粥,聽了桑初瑤說的話原本便不舒服了,又被桑楠梓用看叫花子的眼神看著,一口粥嗆在喉嚨裏,勉強咽進去後嗆的咳了一聲,忙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見桑楠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明明很幹淨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抬頭看了桑初瑤一眼,見她眼裏有些嫌棄的樣子,不服的叫道:“你又不是男人,你怎麼曉得什麼樣的男子才是真男人偉丈夫?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的男子像什麼樣子?”
“有理不在聲高,你叫什麼,怕人不曉得你在這裏嗎?”桑初瑤不悅的皺了眉頭,朝外麵看了一眼,見外麵的錦玉沒有動靜,這才看了他一眼道:“我倒是覺得斯文秀氣有所作為的男子比你這樣自以為是放蕩不羈成天四處亂晃的人強多了,我可不希望阿梓變成跟你一樣的人。”
項弈城聞言臉沉了一下,聽到桑初瑤說斯文秀氣,便想到了寧楚堯,緊緊的盯著她問道:“所以你是喜歡像楚堯那樣的?”
項弈城不提,桑初瑤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說的是寧楚堯那樣的,聽他這麼一問,也覺得寧楚堯便是個斯文秀氣的人了,頭一仰哼了一聲道:“就是他那樣的。”
“那你喜歡楚堯?”項弈城開口問道,不止臉沉了下來,連聲音都變的冰冷起來。
“什麼?”桑初瑤愣了一下,才曉得項弈城說了什麼,直覺的想要否認,可是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心中沉了一下,更覺得他像是對自己有意思了,忙點了點頭道:“是,我喜歡。”
“你······”項弈城雖然問了,卻沒有想到桑初瑤真的會承認,當下便覺得心中涼涼的。
項弈城賴在桑楠梓這裏不願意離開,是因為他曉得桑初瑤今日要跟寧楚堯一起去應事院,原本是想跟著一起去的,可是現在聽桑初瑤這麼一說,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聊了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總是要纏著對自己冷冷淡淡的桑初瑤,為何會不時的想起她的一顰一笑,即便是她生氣的時候,自己也牢牢的記在腦海裏,為何寧願看見她對自己生氣,也不願意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為何不想看見她和寧楚堯在一起,一想起她和寧楚堯在一起說笑的畫麵便覺得刺眼。現在他倒是有些懂了,可是好像有些晚了。
項弈城麵色冰冷的望著桑初瑤,感覺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視線卻久久不願離開桑初瑤倔強的臉,死死的盯著,像是要盯到她改變主意,親口說出她不喜歡寧楚堯一樣,可是她卻沒有開口。
“姐姐,師傅!”桑初瑤和項弈城冷冷的對視著,桑楠梓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一個是最疼他的姐姐,一個是他最尊敬的師傅,他不明白為何他們兩個人一見麵就要橫眉豎眼的,每次都讓小小的他為難。
聽到桑楠梓的聲音,桑初瑤首先收回了視線,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安的拽著自己的袖子,伸手在他頭上輕輕的拍了拍,微笑著道:“沒事,你快去用早膳吧,一會趙嬤嬤便要來了,姐姐也該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