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晚上遇到的事,是由桑大小姐指使的,況且單憑這一個花燈,在下自然不能空口白牙汙蔑誰,關鍵這個花燈裏還藏了一樣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常氏斜著項弈城,不曉得他要耍什麼花樣,不過隻要他想把今晚的事賴到桑雅琴身上,她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弈城,難道你曉得今晚的事是誰做的了?”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有開口的寧楚堯聽出了些端倪,精神一震開口問道,下意識的看了桑雅琴一眼,皺起了眉頭,雖然可以想象桑雅琴為何這樣對桑初瑤,卻依然不敢相信一個女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是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桑雅琴梗著脖子不承認,可是卻心虛無比,被寧楚堯這麼一看差點露餡,臉更是一下子紅了起來,緊緊的咬著牙關,腦子裏空空一片。
項弈城見狀輕笑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回答寧楚堯的話,看了桑老夫人和桑雲明一眼,見他們一臉的凝重,這才轉身走到桑初瑤身邊,把花燈交到她手上,道:“證據在你手上,這也是你們的家事,你看著辦我就不參與了,隻是纓兒今兒個晚上回宮的時候還沒有找到你,想必也非常擔心,明兒個一早定會派人來問,你最好不要讓自己受委屈,不管是我還是纓兒,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桑初瑤沒有想到項弈城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這樣近似表白的話,雖然他一向口無遮攔,可是以前她都能冷漠對待,現在卻不可以了,忙接過他手裏的花燈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曉得了。”
項弈城說不想參與桑府的家事要走,寧楚堯自然也不好再留下來,也起身站了起來,正要安慰桑初瑤一番再告辭,還未開口卻被項弈城轉身拉著往外走道:“時辰也不早了,那我們便不打擾了,告辭!”
桑雲明見項弈城真的說走便要走,才想起來還未感謝他救了桑初瑤,可為了桑雅琴可能是害桑初瑤的指使者又不好留他,隻能起身拱手道:“既然項少爺和王爺如此體諒,那我就不多留兩位了,改日我一定備下薄酒寬待二位,以表謝意!”
“桑大人客氣了,告辭!”寧楚堯和項弈城聞言自然拱手說道,笑著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管家,送客!”桑雲明把二人送到門口,這才交代了管家一聲,轉身走了回來,經過桑雅琴身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常氏一直覺得桑雅琴是無辜的,見桑雲明對她這樣的態度自然不服氣,抬頭便要為桑雅琴喊冤,卻感覺身後的衣裳被人扯了一下,忙回頭看了吳嬤嬤一眼,隻見她麵無表情的低著頭,眉頭微微皺起,便不由的怔了一下。難不成今日的事真是琴兒做的?常氏下意識的想著,轉頭看著桑雅琴,見她也低著頭不說話,心裏也有些沒底了,愣愣坐著再不說話了。
常氏和桑雅琴不說話,並不代表今兒個的這件事能就這麼過去,桑初瑤不會就此罷休不說,聽了項弈城方才的那一番話,桑老夫人和桑雲明也不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畢竟若是他們的家事都要由外人來插手的話,那不是告訴全京城的人他們的無能嗎?
“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項少爺會說出那樣的話,難不成真是你指使人抓走阿瑤,要對她······真是豈有此理,你說!”桑雲明最先發難,卻不曉得該怎麼形容她這種行為,畢竟兩個都是他的寶貝女兒,他真不希望項弈城說的話是真的,可是今日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不是我做的!”桑雅琴的臉色已經變的通紅,心驚膽戰的想著項弈城說的證據到底是什麼東西,卻依然梗著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