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自然會遵從娘的教導,這府裏的事情原先是什麼樣,如今也依然會是什麼樣,阿瑤絕不會有什麼妄想異動讓娘煩心,更不會讓綃兒姐姐難做的。”桑初瑤在綃兒開口的時候忙打斷她的話說道,見她一臉的啞然,金陽公主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又淡淡的笑了一下道:“隻是從以前到現在阿瑤進門,一直有一件事不明,或許還要請公主明示。”

“說。”金陽公主看了桑初瑤一眼,端起旁邊的茶杯開口說道。

綃兒似乎意識到桑初瑤要說什麼,忙伸手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桑初瑤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依然麵帶笑容的說道:“阿瑤一直聽說娘視綃兒姐姐如己出,所以才把府裏的事情交由姐姐打理,也有意讓姐姐嫁給相公,按理來說,有娘這樣通情達理的婆婆,又有相公這樣的良人,還能在府裏拿的住事說的上話,這對哪個女子來說都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桑初瑤故意停頓了一下。

“那是自然。”金陽公主順嘴接道,抬頭看了綃兒一眼,“綃兒她娘是我的至交好友,既然她把閨女交付與本宮,本宮自然不能虧了她,再說綃兒自小也是知書達禮秀外慧中,全京城隻怕也挑不出哪家的女子能與她相比,隻可惜······”金陽公主說著歎了口氣,卻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隻可惜相公與綃兒姐姐隻有兄妹之情,並無愛慕之心,隻可惜綃兒姐姐的心並不在府裏,卻被困府中。”桑初瑤字字清晰卻語氣平靜的說道。

“住口!”饒是這樣,金陽公主依然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一樣驚叫著說道,手裏的被子重重的砸在旁邊的小桌上,狠狠的瞪著桑初瑤道:“你一個新進門的外人曉得什麼,今兒個隻是頭一日便敢在我麵前大膽妄語了嗎?”

“阿瑤不敢。”桑初瑤見金陽公主惱了,忙低頭說道。

“公主請不要責怪少奶奶,少奶奶隻是心直口快,並不是要頂撞公主······”

“心直口快?這麼說她說的都是真的了?你是真的對弈城無心?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的感情我最是清楚的了,你這麼能跟他沒有半點感情呢?”綃兒也忙開口勸道,還沒有說完,便被金陽公主抓到了語病,狠狠的瞪著她喝道,緊緊捏著帕子的拳頭也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我······”綃兒一向對金陽公主惟命是從,從來沒有見過她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這麼說好,隻能絞著手裏的帕子站在一旁。

金陽公主看到這樣的狀況,心裏自然有了數,其實綃兒的心不在項弈城身上這件事她早就有感覺的,隻是因為綃兒和項弈城沒有把事情說穿,她便當做不曉得罷了,隻希望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即便不能轉圜,若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沒有桑初瑤在場,又沒有她先前自以為是的那一番話,也不會讓如此的生氣,可是現在當著桑初瑤的麵,還是由桑初瑤說出來,這就讓金陽公主有些難以接受了,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則覺得被綃兒背叛了,二則也覺得自己在桑初瑤麵前失了顏麵。

金陽公主這樣生氣,桑初瑤也有些後悔了,前世隻有金陽公主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的,哪有自己把她氣成這樣的,雖然多少覺得有些解氣,可是看著綃兒漲的通紅的臉,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

金陽公主恨恨的瞪著桑初瑤和綃兒,她們正不曉得該怎麼辦,便見項弈城一身勁裝的走了進來,或許是沒瞧見各人的臉色,見桌麵上還有金陽公主用剩下的糕點,順手便捏了一個往嘴裏塞,一抬頭才感覺到她們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愣了一下,勉強吞下口中的糕點才詫異的走了過去,剛試探的開了口喚了金陽公主一聲,便被她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