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門,瞥了一眼坐在上位的顧烽,徑直走到一旁坐下,倒了杯茶,這才抬眼掃了一下一鳴道長。

嗬,有點意思,這回上門來坑蒙拐騙的道士有點道行,看著像那麼回事。

不過,這年頭道士不都是上門來騙吃騙喝,神棍一樣,盡說一些瞎話,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渾人,竟然敢打藩陽王府的主意,真不要命。

“知安,回來了?一切可還順利?”

“不就是替小皇帝走一趟,有什麼順利不順利的,當出去打了個野。”顧知安冷哼一聲,想到京中的那位小皇帝,便忍不住皺起眉——小小年紀,不過還在玩鳥的年紀,竟然想著惹事,還不是要他們來收拾,擦屁股。

好端端的想要削藩,削藩便削藩了,竟然想要去惹中州王,那是能招惹的人嗎?中州王二十年前率一萬人馬能從北遼十萬大軍中來去自如,老了那也是一隻老虎,還真以為成了貓不成。

顧烽聞言,笑了笑,看向一鳴道長,“道長見笑,小兒自幼讓我和過世的夫人寵壞了,但心眼不壞,剛才的話也並無不敬之意,畢竟這年頭的道士,假道士很多,難辨真假,難免會——”

“王爺和小王爺乃是秦國功臣,氣量不凡,貧道早有聽聞小王爺驍勇善戰,武藝高強的事,乃是同輩中的翹楚。”

顧知安眼神一變,放下茶杯,盯著對麵坐著的一鳴道長,忽地將杯蓋擲了過去,幾乎是眨眼的時間,一鳴道長已經將杯蓋握在手中,輕輕把玩著。

看來,這回上門的,還真不是個假道士,道行還不低。

“得罪。”

“小王爺年幼,不過十九年紀,貪玩一些也是正常。”一鳴道長笑道:“不知小王爺從何而來?一身血氣,殺意未退,必定是解決了一樁大事,不過小王爺年紀輕輕,一身殺戮,日後怕是難以洗清一身罪孽。”

顧知安聞言朗聲一笑,笑聲清明,“道長所言甚是,不過自我顧知安懂事,就不曾怕過誰,更別說著一身罪孽殺戮,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嗎?”

一鳴道長眼睛一亮,頓時笑了,和顧烽相視一笑。

年輕的小王爺,的確是有少年意氣飛揚的痛快。

顧知安懶得問兩人在盤算什麼,連夜趕路,回到洛陽,已經兩個晚上不曾合眼,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知安先回去補覺,待醒來再和道長討教一二。”

“小王爺請。”

那邊林昭在院子裏看了半晌的竹子還是不見顧知安來,搖搖頭走到門前伸手一推,一瞬間似從七月進了四月,涼爽了不少。

從楓晚苑去聽雨閣來回也要不了這麼長時間,顧知安這是在試探他。

才剛進門,隻覺光線一暗,自己高一些人逼了過來,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隻是眨眼功夫,已經和顧知安過了十招,兩人都拿捏住對方要害,呼吸變得急促。

真是個瘋子。

顧知安微眯著眼,細細打量著在洛陽瀟灑了兩月的人,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加重了力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有時候林昭真的不得不懷疑,麵前這人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能夠猜透他的心思,還能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嘲笑他。真不知道顧知安腦子裏裝的什麼,

拍了拍顧知安的胳膊,林昭覺得這樣的顧知安有些好笑。不過他很好奇,顧知安去撫州,遇上了什麼,回來像隻炸毛的獅子。

“這兩個月,做了什麼?”顧知安收了手,鷹一樣的銳利的眼睛盯著林昭,想著這兩個月收到的在外收到的消息,如同狩獵的豹子一樣,“你當真不安分。”

“你不是都知道,問我做什麼?”

顧知安語塞,他的確是都知道,可就想要林昭自己說出來。無奈搖頭,本是少年意氣,到了林昭麵前,全都不管用,幹脆放了手,走到書桌旁轉動桌上的硯台,“東西讓人放在後麵,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