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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如今的聖上不過十五歲,年紀輕輕卻少年老成。因著先皇去世得早,如今的皇上登基已有十年,五歲登基時還是個聽太後話的小孩,現在已經培養了自己的親信。

趙覺就是其中一個。

“下官參見皇上。”

“他可是到了?”

嬴烙轉過身,盯著趙覺。小皇帝身姿挺拔,身上帝王之氣顯露,看著和十七八歲的男子差不多,竟是看不出隻有十五歲。

“林大人已經到府邸,同行來的,還有藩陽王府的小王爺。”趙覺跪在地上,低著頭,“小王爺應該是和林大人回了府上住,在京城裏歇腳的地方應是就在林大人府上了。”

嬴烙麵上閃過一抹不悅,轉身走到案桌後坐下,“顧知安,真的來了,那倒是有好戲看了,京城裏,可有大把大把對藩陽王府心存不滿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是打算足不出戶還是打算去各個府上走一圈。”

顧知安,好個顧知安。

趙覺隻覺七月的天裏,禦書房內竟是有些涼意。抬頭看一眼嬴烙,飛快垂下眼——殺意,嬴烙起了殺心。

“林大人說,晚些時候會入宮。”

“他要是不來,那倒是奇怪了。”嬴烙一笑,而後不知道想起什麼,猛一下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還邊吩咐身邊的太監,“阿滿,快去準備一些吃的,就是昨晚我和你說的那些,讓禦廚快些準備,一定要現做的!”

伺候在旁的阿滿楞了一下才跟上去,“皇上!你小心腳下,奴才去禦膳房吩咐便是,你快些回書房待著,外麵炎熱,怕是容易中暑。”

做完吩咐做吃的?昨晚上他離開宮裏時已經是快子時了,難道嬴烙昨夜又是批奏折到了深夜?趙覺心中猜測,不免更堅定了替嬴烙做事的決心。這秦國有一位勤政的帝王,實屬國之大運。

他自當鞠躬盡瘁。

不過那位林大人,一別三年,竟是有些不同了。

“小王爺這是在怪林昭待客不周?”

林昭拎著一壺茶走到顧知安的院子,說是兩個院子,其實也不過隻是隔了一堵院牆,兩個院子還開了一道門,隨時可以走動。

顧知安倚著門框,唇角微微上揚,“你既然主動請罪,我也不是小氣之人。”

“我可是無罪之身,不存在什麼請罪,隻是看你站在這裏看向北方,有些……想問你,是不是想北邙山了。”林昭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本來想喝酒的,轉念一想晚些時候還得進宮,喝酒誤事,還是不喝為好。”

聽林昭說了‘進宮’二字,顧知安微微眯著眼,“酒什麼時候都能喝,真話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聽到。”

“又在想什麼?”

“在想,你的手中劍,什麼時候會對著我。”顧知安臉上的笑容更大,仿佛看到林昭愣住的樣子的很有趣。顧知安這神采飛揚的笑和眉眼間的情意如同化不開的濃霧,讓林昭迷茫間似得了什麼便宜。

終於懂了,裴月薇三次出招均不見血的理由。

見了血,那就沒有往後,一拖再拖,隻不過是在貪戀眼前的水中月。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虐心,虐身那就是發糖(正經

男主之間是超粗的雙箭頭

第七章

禦書房裏伺候的太監和宮女第一回感覺到了什麼是站著都顯得多餘和不是,仿佛他們站在這裏就是一種錯。

尤其,這禦書房裏第一回放了一桌,十幾道菜,年輕的皇上還一副著急的樣子走來走去,繞得人眼花。

這一桌子的菜香味誘人,全都是禦書房裏最好的廚子做的。

他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輪到今天當值,而且還要待到子時才會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