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可沒有這樣的風情能見識,客棧內哪有請舞女來跳舞的,更別說這異域風情的舞姿,在卿雪樓裏那也是千金才能得見。
“有看中的?”
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顧知安輕笑一聲,沒回頭,隻是應了話,“還以為你嚇破膽,打算做個縮頭烏龜,不敢來見我。”
從他們回來到現在,林昭在這一刻前,並未出現過。
話中意思林昭要是不明白,那也不是林昭了。林昭失笑,走到顧知安旁邊學著他的樣子也倚著欄杆看下麵的熱鬧,“縮頭烏龜不敢做,不過我聽赫連說了,知妍可是說你的命比千年王八還要長。”
“嘖,你這挑撥離間,生怕我和她不打起來?”顧知安挑眉,偏過頭看著林昭。
有的時候,他看不懂林昭,就像是林昭看不懂他一樣。
不要命的輔佐嬴烙,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是先帝用了什麼手段要挾林昭?不像。先帝都死了好些年了,這麼長時間,憑著林昭的聰明,總不至於還有把柄捏在皇室手中,更別說林昭這樣子也不像被要挾。
待嬴烙,有時讓他都不禁吃味。
哪有這麼好的。
“綠袖招了?”
“死了。”
林昭一怔,盯著顧知安的臉看了半晌,終是隻有一聲歎息。人命,重與輕,在不同人心裏是不同的。
顧知安仿佛沒聽到林昭的輕歎,“明天我會去見李恂,李恂已經派人來了,看來,西涼皇室比我們想的要有趣得多,也不知道,另一位王子殿下是不是還把希望放在公孫也身上,是的話,也太目光短淺了些。”
李簡倒也不是蠢貨,隻是想借助公孫也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的,等他登基後把公孫扳倒。
想法很好,可惜,小瞧了公孫也的能耐。
不待他講公孫也扳倒,公孫也就會直接起兵將西涼收入囊中,再改朝換代,那不就是白白得了天下。
“李簡小看了別人,高看了自己。”林昭說了一句,“赫連和三十六去城外了?”
“怎麼,還想著怎麼算計我那一千人呢?別了,你看我們交情不淺,你怎麼還替那小皇帝算計我呢。”顧知安終於轉身,背靠著欄杆,兩手抱在胸`前一臉有趣的打量林昭,“你心裏,到底裝著什麼事。”
林昭避開顧知安的眼神,“那你想我如何做?顧知安,天下事情並非都如同你那樣的,你是你,我是我,你我注定不一樣,你不能讓我和你一樣處事。”
人和人不同,所以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一樣。
平時總覺得顧知安處事太大刀闊斧,又雷厲風行,處處不讓人,如今再看,顧知安隻是在逼他罷了,對待別人不是挺有一套的。
“到底還是你這句話,你一直忍著。”
顧知安冷哼一聲,轉過身往房間走。他心裏有氣,氣林昭的不坦白,更氣林昭瞞著他事情。從前這層窗戶紙沒捅破前,他待林昭已經很是坦白,至少,拿到羊皮卷時,他沒隱瞞,再說,林昭防著他做什麼。
秦國要起內亂,必然不會是他藩陽王府。
“顧知安。”
林昭跟進門,叫住顧知安。眼睛死死盯著顧知安的背影,不知怎麼,居然緊張起來,看到他轉過身時,鬆了口氣。
還好,沒真生氣。
反手將門拴上,朝前走了兩步,“說真的,麵臨生死抉擇的時候,我是想著和你一塊死了,和活著了,反倒是想避開你,你不喜歡有人騙你,可我注定要瞞著你很多事,顧知安,你還是不介意?”
顧知安眼神變了變,眼中漸漸被笑意覆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會和你攪和在一起,三年前去洛陽時,我就想著,盯著你,不能讓藩陽王府成秦國的威脅,到了今日,我卻明白了,為何藩陽王府建在北邙山下,隻是因為那數萬英魂就是藩陽王府對秦國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