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風雖然木訥不解風情,但好歹也是個年輕人,再有——”顧知安攬著林昭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把鐵騎衛裏能和胡夭夭湊成一對的都說了出來,可惜,林昭完全沒有聽進去。
昨日收到書信時,他和顧知安都以為會有奇跡,可惜,奇跡發生的幾率太小,怎麼會出現在他們身上。
瞥一眼身邊正說得起勁的顧知安,林昭一笑跟著點頭,似乎在認真替胡夭夭考慮起終身大事。
“你們倆這麼晚回來,身上還有酒香,就知道在外麵偷吃也不給我們帶一點!”胡夭夭叉腰看著兩人,尋常時候都是一身勁裝,今天倒是新鮮換了身裙子,顏色還有些粉嫩,惹得顧知安差點脫口而出找打的話。
乖乖,這胡夭夭該不會真的紅鸞心動了吧。
看一眼身邊林昭,顧知安不露聲色把人藏在後麵,“東西是沒帶,不過你要是想買什麼,隻管去,回來全給你報銷。”
“你把林昭藏著做什麼,我又不和你搶。”胡夭夭翻個白眼,想起什麼左右看了看,“韓延沒和你們一起嗎?都兩天沒見著人了。”
顧知安愣了下笑起來,一臉促狹,“嘖,什麼時候和韓延那麼親了?韓延很多年不在洛陽,你到和他這麼親?”
“想說什麼直說,不想和你繞彎子,每次和你繞彎子都能給你繞進去。”胡夭夭說完,不等顧知安說話就看向林昭,“你看看,他現在這樣子像不像那些整日閑著沒事關心別人終身大事的三姑六婆?”
聞言林昭輕咳一聲看顧知安麵如菜色,笑著道:“的確是有那麼一點跡象,不過什麼時候身邊好友都有了歸宿他大概就沒有這麼毛病了。”
“果然還是林昭待我好。”
“嘁。”
胡夭夭提著裙擺轉身進去,留下向林昭求安慰的顧知安。林昭無奈一笑,伸手拍了一下顧知安的肩。
這段時間顧知安是有些向三姑六婆發展的趨勢。
顧知安聳聳肩跟上去,手搭在林昭肩上。
“公主,咱們現在去哪?”
盯著那片無垠的黃沙,裴月薇收回視線牽緊了韁繩,“這天下肯定有能容下我們的地方,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日後——”
高正看著裴月薇,“公主是想借藩陽王府來保全自己?”
“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不過是賣他一個人情,以後有難時也有一個能求救的對象,一碼歸一碼,他這回得了咱們用命換回來的情報,日後也該顧忌著。”裴月薇看向玉門關外,“走,咱們上哪兒去,占山為王。”
占山為王?
高正覺得他出現幻覺了,自家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女土匪的公主居然想要去占山為王,饒是他有一顆縱橫江湖的心聽見這話也是一哆嗦。
“公主,真的決定了?”
“你以為我在說笑嗎?那麼大一塊地方,日後咱們在那兒也能依仗著大秦,而且西涼日後不管是和北遼能不能結盟到底,咱們握著一塊要地,想滅咱們也該看看能不能動。”裴月薇策馬向前,“複國是不可能,另起山頭倒是不錯。”
陳國公主,她早已經不是陳國公主。
自從亡國那日起,她就已經不是公主了,不過是個被帶回藩陽王府養著的金絲雀,如今她能從王府裏活著出來。
她欠顧知安一條命,上回盡管算計了一番,可也算還了他的恩情,也算得兩清。
這回的事,說是日後能要個人情也不過是心懷內疚的補償,她不該因為心有不甘險些害了兩人,雖是無心,卻也讓兩人吃了苦頭。
而且——
盡管她和顧知妍算不得知交,也有三年相處情分,欠王府的,誰知道還清了多少,這回,就當是最後一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