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開著車,和盛名趕到了現場,停了車,就見馬路對麵,在警戒線外有不少的群眾在圍觀,其中還有附近的大學的學生模樣的人。
兩人下了車,往馬路對麵而去,擠過人群,到了警戒線,就見警戒線內,北麵靠路邊停了一輛紅色的麵包車,車牌號:mond-158;車子的後門開著;車子後麵的地上,還有紅白之物的痕跡,不過被昨夜的風雨衝刷,已經被破壞,不是原始痕跡了。
兩人身穿這便衣,要進去,被一同行攔住,兩人出示了證件,被放行,走了進去。
……
現場偵查完畢。
劉局帶隊回去了,技術科整理出初步的報告後,立即召開了案情分析會,會議上,技術科首先做了彙報。
三名死者,一女二男,死亡時間為昨夜(七月二十五號)十點到十一點時間段,遺落在車裏的包裏的證件顯示,女子叫溫麗華,23歲,師範大學美術係學生,生前被另兩名男性死者強迫發生性活動,脖子上有掐痕,窒息而死。
另兩男性死者,身份未知,一長發,一短發,死於被槍擊爆頭。經指紋對比,掐死溫麗華的係其中的長發男子。
根據廳裏傳來的資料,經過指紋、腳印對比,這名長發男子,還是“盜竊文物殺人案”中的凶手。
根據小李調查的情況,這個長發男子,昨天上午還與黃大維接觸過。
昨天,齊正天命李明盯著黃大維,發現了可疑男子長發男。後回局裏,到技術科描述長發男子的形象,技術科將之模擬畫像給畫了出來。
為什麼要盯著黃大維呢?
因為,在前天,張曉峰與盛名在碼頭堵“盜竊文物殺人案”中的殺人凶手——也就是長發男時,不過他們當時還不知凶手是長發、長什麼樣子——黃大維故意賣破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玩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讓扮作拐子坐在手搖輪椅上的長發男順利的混入了錦港市。
張曉峰與盛名因為這個失誤,被齊正天批評,不讓他們參加大案要案,正巧師範大學女生宿舍發生了失竊案,就叫他們去調查了。
他們兩個本來沒有資格在這裏,參加這場分析會的,不過,在會議開始前,劉局吩咐人叫他們一並來參加了。
這時,張曉峰說道:“這麼看來,黃大維與長發男是認識的!碼頭上的事,也不是碰巧,而就是一出調虎離山之計啊!”
齊正天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所以啊,人家弄一出調虎離山,你們就上當,還是經驗不足,太年輕啊!”他對劉局把他們叫來參加這個重要的會議,心裏微微有些不滿,因為他前嘴才批評他們,不準他們參加大案要案呢,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張曉峰微微笑,也不生氣。
技術科繼續做彙報。
蓋在溫麗華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上,沒有發現指紋。
長發男與短發男背部被利器劃開,大塊皮掀開,裏麵有肌肉被割掉了。
現場也沒遺留下彈殼、彈頭,應該是被槍手取走了。
由於昨夜一場雷陣雨,現場原始痕跡被大量的破壞了。
但還是留下了可疑的三個人的腳印痕跡,其中兩個是長發男及短發男的,應該是搬運屍體時留下的。
另外一個人,應該是槍手的。這表明蓋黑色呢子大衣的、割肉的、槍手,是一個人。
“……槍手拖動長發男及短發男屍體,由於受力重,在草地上留下了較深的腳印痕跡。根據我們的技術分析,槍手體重應該在65公斤左右,腳穿42碼的鞋、有點羅圈腿、走路時兩側受力較大,磨損……”
其他人邊聽邊在做記錄,張曉峰忽然道:“等等!這個信息……黑色呢子大衣上沒有留下指紋,彈殼、彈頭也取走了,這都表明槍手十分的謹慎。這樣謹慎的人,沒理由說他想不到會留下腳印痕跡啊。他本應該清理腳印痕跡的,卻沒有清理,為什麼?我看這是一場障眼法,這些信息,都是槍手故意留下來的,是虛假的,用於迷惑我們視線的。”
他說的頭頭是道。
齊正天淡淡笑,說道:“年輕人,不要這麼篤定!
偷盜嶺南市博物館五件特級文物的盜賊,不就留下了指紋和腳印嗎?
殺害他的長發男,不也留下了指紋和腳印?
不要上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的當,就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繩嘛!
嗬嗬,這個槍手啊,可能隻比他們聰明了點,知道指紋會留下痕跡,所以抹掉了,可是卻不知腳印也會留下痕跡,成為重要線索,嗬嗬,所以就沒清理!
唔,也有可能他知道也應清理腳印,但是昨夜大雨啊,他以為會衝刷掉腳印痕跡的,所以懶得清理,結果失算了。”
齊正天說的也是頭頭是道。
張曉峰笑著點點頭,應和道:“齊處說的有理。”他嘴上支持齊正天,但是看他的神態語氣,卻是明顯的口服心不服,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