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白貓煙!”
“這是外煙,老貴啦!”
“一盒就要十元呐!”
張敬道:“十塊錢而已,不貴不貴。”
一片吃驚之中,張敬很快就與他們打成了一片,並且奪了陳如實的風頭,成為了核心,幾個人湊到了辦公室西麵的窗戶旁,吞雲吐霧。
“張哥,你坐我這裏!”一青年很熱情。
“好。”張敬不駁人家好意,就坐在了一把近窗戶的椅子上,右腳自然的抬起,膝關節內側,壓倒了左腳膝關節上,背脊挺直,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衝著那青年笑道:“謝謝,怎麼稱呼?”
那青年有些局促的站在他的左手邊,屁股正靠著辦公桌一邊,回道:“我叫趙恒,恒心的人。”
張敬哦了一聲,開玩笑的說道:“你和宋真宗一個名字啊!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車馬多如簇,書中自有顏如玉!這詩原來是你寫的啊!”
大家都笑,一人衝著趙恒笑道:“哎,趙恒,你都成皇帝了,可別忘了我們,也帶著我們做官發財啊!”
趙恒也不由的笑了,說道:“好好好!等我做了皇帝,就封你做太子,將來接我的班,也做皇帝。”
“哈哈哈!”大家都大笑。
張敬吸了一口煙,吐出,笑道:“現在做皇帝是不可能了,不過春風吹大地,開個公司做老板,賺錢享受生活,倒正是時候!現在有大把的賺錢機會啊,你們知道嗎?就是街邊小商販——”他示意了下左手裏拿著的白貓煙,“比如賣我這個煙的小商販,我看一天少說也能賺三四十元。”
這樣的收入水平,可把他們嚇了一跳,陳如實又是懷疑又是震驚:“有這麼多啊?!”他們大約都是暑期兼職的大學生,年齡看起來都不大,在這裏工作,一天三個小時,收入應該很少。一天就三四十,實在是令他們難以想象了!
張敬道:“隻少不多。”
趙恒兩眼放光,火熱的看向張敬,笑嘻嘻的說道:“張哥,我們是影子的朋友,你是影子的男朋友,那我們就也是朋友啦!你有什麼發財的路子,也帶帶我們呀!”
張敬往顧影那裏看了一眼,她正站著,斜對著他們,右手抓著一個熱水瓶,在往桌上的一個水杯中倒茶。忽然一抬頭,也往張敬那裏看了一眼,見張敬正看向自己,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自己送上門來了。”張敬心中暗笑,開玩笑的說道:“能賺大錢的,都寫在刑法上呢,自己回去研究呀!哈哈!~”
趙恒含笑又問:“張哥,你是做什麼的?”
張敬道:“我其實是個魔術家。”顧影聽到他這麼說,不由翻了個白眼,水杯倒滿了,左手拿起桌上的熱水瓶塞,塞住熱水瓶口,右手拎著熱水瓶轉身,將之擺到了辦公室的東南牆角,那裏有三個熱水瓶。
張敬說著,將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的小半截香煙,忽然往左手掌心一放,同時一瞬間兩掌相合,中心含空。頓了兩秒,兩掌分開,十指岔開,卻哪裏還有那小半截香煙的蹤影?
趙恒、陳如實等瞧見,都是一愣,懵比了。幾個遠處看熱鬧的女老師,也一驚,一個叫道:“不見了!”
趙恒驚呼道:“怎麼可能?”
張敬微微一笑,又兩掌一合,左手掌在下,右手掌在上,掌心含空,頓了兩秒,忽的將右手掌掀開,卻見下麵的左手掌中,又出現了那小半截香煙,煙頭火還沒熄!
“噢,好燙!”張敬輕叫了一聲,右手拇指與食指忙將香煙捏起。
趙恒瞠目結舌:“又、又……又回來了!”
……
上課時間到了。老師們都走出辦公室,去到自己的班裏。
張敬對顧影道:“我出去轉轉,五點半之前會回來。”
顧影道:“嗯。”
張敬下了樓,到了外麵,就見不遠處,靠近人行道的路邊上的樹蔭底下,坐著一圈圈的奶奶級的人,她們有的搖著扇子,有的手上不停,在織頭繩衣。
張敬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那時候,他的奶奶還在,也曾為他織頭繩衣。不過,那衣服又重又漏風,穿著吃力還不暖和,並不及商店裏賣的毛衣,輕便又暖和。
那時候,他很皮,常與夥伴瘋玩在一起,就是冬天,也要弄出滿身的汗,自然就要脫衣服,脫去累贅的頭繩衣。而奶奶看見了,就不準他脫……
張敬輕歎了一聲,幽幽的,有歌聲,飄蕩進了他的耳朵:“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隻能回味……”
他循著歌聲的方向望去,就見馬路對麵的左邊,有一家風雲音像店,歌聲正是從那裏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