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這群人可真夠折騰的,我在吧台上趴了一晚上,才醒呢。”
時琅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
最好的說謊方式是把真話和謊話摻在一起說,時琅深諳此道,前半段是原著本來的劇情,後半段則是他臨時胡扯的,比起掩飾,更多的是試探。
電話那頭本就心虛不已的方知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時琅的陷阱。
方知夏:“對不起,都怪我沒告訴他們,我下次……”
時琅:“沒關係,我不是在怪你,你現在在哪裏,我開車去接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急切了起來。
方知夏:“不不不,不用來,你才喝了酒,開車不安全,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最近要開始幫導師做項目了,可能沒空和你見麵。”
時琅:“哦,你忙,有空了再約。”
掛了電話,時琅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這事兒,還真的有點意思。
……
時家大宅坐落於郊區,整體占地麵積不大,風格也很樸素,比起豪門大院來更給人一種獨門小院的感覺。
時琅對著停在門口的車玻璃理了理領口,確保自己帥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以後,這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大門。
“你還知道回來!”
伴隨著一聲怒喝,一個美豔的貴婦人出現在時琅眼前。
還好時琅已經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不然他現在還真叫不出這句“媽”。
這位衣著奢華的貴婦人便是原著中竹馬的媽媽,安茹心。
“你別叫我媽。”安茹心一臉怒氣:“為了個男人你連家都不要了是不是,翅膀硬了,長本事了!”
安茹心伸著一根手指戳時琅的腦門,指甲上的寒光嚇得時琅連連後退。
“哎,媽我錯了媽,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時琅抱著腦袋求饒,這種被老媽追著打的情況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過了,實在是有點適應不過來。
竹馬看上去人高馬大一男的,怎麼原來在家裏這麼慫的嗎?
時琅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在以己度人,竹馬對上他媽一點都不慫,慫的隻有他。
安茹心果然停下了手,看著時琅的眼神有點奇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時琅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掉馬了吧?
係統:“不會掉馬的哦,在時夫人看來您隻是和平常有點不一樣哦。”
時琅:“!!”
時琅咳嗽了一聲。
係統心領神會:“宿主請放心,隻有您能夠聽見我的聲音,其他人都是聽不到的,您可以通過腦電波直接與我交流。”
時琅這才放下了心,他一邊對著安茹心打哈哈,一邊在心裏對著係統瘋狂吐槽。
時琅:我的行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吧,這都不掉馬,是親媽嗎?
係統:“這很正常啊,時夫人也一定會理解的,男人嘛,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
時琅:???
安茹心:“你對誰擠眉弄眼呢,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惹什麼禍了?”
時琅回過神來:“我沒惹禍。”
安茹心:“還沒惹禍,繼續編啊,也不看看是誰生的你,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
時琅:“我真沒惹禍。”
安茹心嗬嗬一笑:“你要是把領子拉高點或許我還會相信。”
時琅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嘖了一聲。
媽的,吻痕。
還不止一個。
麵對著安茹心輕蔑的眼神,時琅百口莫辯。
安茹心肯定以為他和方知夏滾了床單,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因為他上錯了床,沒能睡成方知夏也就算了,自己還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