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很美好, 然而——
時洲:“嗬嗬。”
時琅:“……”
媽的,欺人太甚。
顯然時洲並不打算告訴時琅沈若森的位置, 即使他完全不擔心時琅能掀起什麼風浪, 也不想承擔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某種意義上來說, 極端的信息不對稱也是時琅這種勢單力薄的失敗者難以重回上流階級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謂得的家族繼承人就是這樣,一旦失去了家族的支持, 便什麼都不是了。
時洲突然想起了什麼,打量了時琅幾眼:“聽說你準備賣股份, 怎麼, 這麼快就沒錢用了?”
時琅心中一沉,出手股份是他前幾天突然決定的,起因是那來路詭異的兩千萬, 而這件事, 他隻告訴過烏旭。
隻有烏旭。
某種可能性讓時琅覺得喘不過氣來。
潛意識下時琅並不想懷疑烏旭,而且眼下的場景也不容他想太多,沒辦法,時琅隻能暫時按耐住心中的翻騰的憂慮, 打起精神應付時洲。
時琅:“覬覦了這麼久,現在我終於鬆口了,你還不痛快點給錢?”
時洲冷笑一聲:“不要以為拿著點股份就有和我交易的資格,時琅,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今天你能站在這裏,可是靠的時家的臉麵。”
時琅:“喂, 別說的我稀罕似的,我壓根就沒想來好不好,是時滄求我我才來的。”
時滄立刻否認:“臥槽誰求你了,這是公平交易。”
時洲:“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又是沈若朗又是沈若森,時琅,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十六七年前的事情他們還能記得多少,想靠外援幫你奪回時家?做夢。”
時琅都氣笑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什麼時候說要奪回時家了,他根本不稀罕好不好!
時家在他爺爺去世以後群龍無首,短短幾年內就元氣大傷,也就是時洲接手後才緩過了不少。
他對時家那堆爛攤子毫無興趣,誰愛管誰去管,他隻想帶著時茜過普通人的日子。
隻是,時洲有一句話激起了時琅的好奇心。
十六七年前的事情他們還能記得多少?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曾經和沈家打過交道,隻是他忘記了?
他今年實歲二十一,十六年前他五歲,還是個不記事的奶娃娃,忘記了情有可原。
隻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惦記一個五歲的小朋友惦記這麼久……
時琅:“你知道十六年前發生過什麼?”
時洲:“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時琅冷漠道:“哦,那你可以滾了。”
時洲皺起眉頭,顯然是沒有想到時琅敢這麼對他說話。
曾經的時琅當然不敢,他和時茜還仰仗時家給的生活費度日,但是現在他手頭突然有了兩千萬,一下子就充裕了不少,自然也就有了底氣。
時洲猜不到時琅改變的原因,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是不爽。
時洲:“你不用留在這裏了,現在就回去。”
直接把人趕回去,把一切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裏。
時琅:“來都來了,我想再看看,VR啊,多牛逼。”
時琅當然知道時洲在想什麼,但他恐怕是不能讓時洲如願了,眼看著隻差一步就能見到老男人了,現在回去可不是前功盡棄了。
況且和第二個世界狠話放盡不同,上個世界他的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想也知道老男人肯定不會主動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