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沒想到吧小毛賊,我們有人臉識別係統,偷門卡可是不行的哦。”

時琅:“……”

停半秒,時琅張口大喊:“沈若森!沈若森!你給勞資滾出來!”

保安堵他嘴:“叫什麼!”

時琅充耳不聞,繼續叫:“沈若森!你再不出來我現在就去找個小鮮肉結婚!”

某個隔間傳來砸了東西的聲音,然後是一陣鬼哭狼嚎。

“二爺,藥還沒打完呢!”

“二爺,我給您跪下了二爺,您悠著點啊!”*思*兔*網*

一隻製作精良的輪椅一個急轉彎滾到了走道中,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坐在輪椅上,身後跟著一群欲哭無淚的醫生。

輪椅上的人赫然是沈若森,他看見時琅,像是看見了什麼奇跡一樣,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虔誠起來,但下一秒,他又開始窘迫,他沒想讓時琅看見這樣的自己。

時琅一直護在身前的玫瑰此刻被他踩在腳底,他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若森為什麼在這裏,為什麼會這樣,都太明顯了。

怪不得他沒有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出現,和那個世界一起崩塌的,還有沈若森自己。

如果他再晚幾天醒來,是不是就無法在現實中親手擁抱他的愛人了?

“這是有原因的,呃,我沒有殘疾,很快就能重新站起來。”

沈若森有些尷尬的拉了下衣服的下擺。

時琅怔愣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沒能阻止滾燙的水珠從眼睛裏滑落出來,開口已然是嗚咽:“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要是再晚點醒,你難道準備陪我一起死?”

沈若森:“沒有,你誤會了,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是……”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時琅像個炮彈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裏。

沈若森艱難地咽下一聲痛呼,然後把他的愛人緊緊地抱在懷裏。

“我本來想恢複的好點再去找你,不過……你來了也好。”沈若森揉揉時琅的腦袋:“別怕,我沒事。”

這句話觸動了什麼,時琅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多年以前,好像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別怕,我沒事。

對了,應該是在他六歲那年,他陪爺爺去醫院,小孩子喜歡鬧騰,中午的時候他和小夥伴留在醫院空地上踢球,不小心用力過猛,把足球踢進了某個病房裏,砸碎了人家的玻璃窗,本來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意外,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差點給鬧出人命。

那件事鬧得很大,病房裏的小哥哥被抬出去的時候病床上全是血,時琅拿著足球瑟瑟發抖,實在不敢上前,抽抽搭搭地在一邊哭,特別想逃跑,但是想起爺爺的告誡,咬牙留下來承擔責任。

小哥哥從急救室裏出來的時候,時琅都哭得快暈厥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殺人了,一會兒覺得要坐牢,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剛做完手術虛弱無比的小哥哥硬撐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哥哥也是坐在輪椅上,也是這麼對他說:“別怕,我沒事。”

時琅:“臥槽!我特麼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你了,你是當時那個倒黴鬼!你特麼抖M嗎,這樣都能看上我,你差點被我害死啊!”

時琅太震驚了。

震驚到他都哭不出聲了。

雖然在那之後他每天都去看望小哥哥,竭盡所能逗小哥哥開心,但那是因為他心中有愧又害怕自己會因此坐牢啊!

這,這,這……

沈若朗:“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時琅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