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鼠,不,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樂樂。
樂樂這個名字的來由也很簡單,他在變成人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小孩就叫做樂樂,他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
樂樂很慶幸,自己作為鬆鼠的時候,就對這個世界有了了解。不然的話,現在的他恐怕已經沒辦法活下去了。
樂樂還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他現在隻不過是找了個亮堂的窗戶下麵躲了起來。
沒有了一身毛發保護的他,現在可怕冷了。也隻能是在亮光的保護下,會稍微地好一點
此時的樂樂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耳朵緊緊地貼著窗戶。裏麵似乎是有人在聽廣播,一個充滿了磁性的男性嗓音傳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鬼話連篇的主持人,老白。今天呢,繼續是我們的盜墓筆記的故事。不過今天就隻有我一個人講述故事了。從今往後,也會是我一個人,希望各位觀眾可以適應。”
樂樂打了個噴嚏,隻覺得這個人廢話真是多,他是來聽故事的,可不是來聽你胡說八道。
“我一呆,心說,好熟悉啊,這聲音不是三叔的嗎?他不是還在懸崖上嘛,怎麼這個聲音好像就在附近,忙轉頭去找他,卻發現四周除了胖子並沒有其他人,不由納悶,突然又聽那三叔說道:“你手上有血氣,一入屍嘴馬上就會起屍,千萬不要亂來。”
我四處想找那聲音的來源,最後發現那聲音竟然來自這玉台的底下,可這玉台顏色濃鬱,根本看不到下麵是什麼,慌忙問道:“三叔,你在這玉台下麵?”
三叔說:“我以後再和你解釋,你按照我的方法,將那女屍的的頭低下,用大拇指頂住她的喉嚨,然後拍她的後腦一下。記住,一定要頂住她的喉嚨,不然那鑰匙會被她吞進去!”我答應了一聲,照著他的話,一頂那女屍體的喉嚨,然後輕輕一拍,一把鑰匙就從她嘴裏掉了出來。那鑰匙剛掉到玉台上,我就覺得肩膀一鬆,那女屍雙臂就垂了下來,屍身躺倒在玉石台上。
我長出一口氣,心說終於解放了,就聽三叔又在下麵說:“大侄子,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個胖子?”
我抬頭看了眼胖子,他已經拿起掉下的鑰匙,正在仔細地研究,點頭說:“是的。”
三叔突然用杭州話問了一句:“你看看他有沒有影子。”
我一聽不由一愣,也沒領會他是什麼意思,隻是條件反射的瞟了胖子的腳下一眼,隻見他的影子被玉石床的影子遮住了,如果不探出頭去,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不由有點疑惑,說:“我現在看不清楚。”
三叔聽上去非常緊張,對我說:“你聽著,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剛剛來這個地方的路上,看到了那個胖子的屍體,你千萬要小心,你眼前的這個胖子,恐怕不是人。”
我看一眼胖子,見他臉頰紅潤,那神態和動作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鬼,不由納悶:“三叔,你會不會看錯了?”
三叔說道:“不會,那肯定是他,我不會看錯的,估計也是上一批盜墓者裏的一個,他剛才肯定在慫恿你把手伸到那女屍的嘴裏吧?那就是在害你!”
我頓時覺得害怕,問:“照你這麼說,我眼前的這個胖子,是隻鬼?”
三叔說道:“是,無論他說什麼,你也不要相信,你現在快找找身邊有什麼避邪的東西。”
這個時候胖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神非常詭異,好像非常的怨毒一樣,不由馬上相信了一半,忙東摸西摸,摸到那盔甲屍體的腰帶,上麵還連了那佩刀的刀鞘,我想古人一搬都會在自己飾帶上刻下鎮鬼的文字,忙拿起來。
雖然那腰帶上的字已經很淡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的確是魯國的文字,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是魯殤王嗎?那邊上這具女屍又是誰呢?難道是他的夫人?我刹那間想過,眼睛也沒有閑著,已經把腰帶掃了一遍,這些文字雖然大部分我都不能看懂,但上麵有用金粉描的“陰西寶帝”,還十分好認,的確是鎮鬼的咒文。我心中一喜。
這個時候,我想了一件事情,問三叔道:“奇怪,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麼能看到我們?”
三叔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下麵看上來,都看得很清楚,好像是塊透明的玻璃一樣。我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你要從那女屍嘴裏取那鑰匙,才叫住你,幸虧你能聽見我說話,不然你把手放進去,就糟糕了。”
我愈加納悶了,總覺得有問題,心說:這玉床又不寬,上麵兩具屍體並排放得非常緊,而這裏的月光又不是特別的明亮,想要在這種光線程度下,透過兩具並列的屍體,看得這麼清楚,似乎有點不可能。
我又望了一眼胖子,看見他還在研究那個鑰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聽不懂我講的杭州話,必然也會插嘴,絕對不可能在那裏呆呆地看一把鑰匙,看這麼久的時間。
我翻下玉床,一拍胖子的肩膀,剛想試探他一句,沒想到,那普通的一拍,胖子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他突然怒目圓睜,大叫一聲:“你小子他媽的原來一直在騙我!”說完舉起他手裏的佩刀就捅了過來。我大吃一驚,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大叫:“你幹什麼!”
他兩隻眼睛通紅,根本不聽我說,衝過來又是一刀,那胖子動作頗犀利,我一看如果不跑肯定得給他刺傷,忙轉頭就跑下那石階,胖子大叫一聲:“我叫你跑!”拚了命地追過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我殺了他老爸一樣。
我順著那石道拚命地跑,那胖子看上去體形臃腫,卻跑得飛快,我一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一下子就到盡頭的那個石祭台了,再後麵就是滿地的藤蔓,要是踩進去估計又得給掛臘腸,心裏著急。心說難道他真的是個惡鬼,想拉我墊背,可是哪有惡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這裏,前麵幾乎已經沒路了,我一個刹車,然後就把手裏的腰帶當鞭子抽了過去,那胖子一個閃身,我衝上一口就咬住他的手,心說這世界敢咬鬼的我還是第一個,他痛得大叫,刀掉落到地上,我飛起一腳將那刀踢到石廊外麵。
這樣一下,我已經露出了破綻,胖子一把我按在地上,說道:“媽的老子掐死你!”就猛地卡住我的脖子。
我情急之下,一把用腰帶勒住他的脖子,心說你狠我也不善,媽的和你拚了!
我勒著他,他掐著我。那互掐的關鍵就是要在自己窒息前把對方掐死,我一看胖子根本沒留手,掐得我幾乎舌頭都吐了出來,忙也使上老勁,手上用上吃奶的力氣,沒想到,這腰帶看上去保存得還可以,結果質量差成這樣,一用力氣,啪一聲,竟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