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爬山虎或者說譚豔娥的遮擋，這棟建築變得和外界其他物體一樣，在陽光纖毫畢現。
那些荒蕪的院子，廢棄的病房，因為有了亮光，也顯得不那麼陰森了，好像就是一處普通的廢棄房屋。
連圖徑直走到療養院門外，也就是剛才譚豔娥掉下厲鬼精華的地方。
他把東西撿在手裏，係統立刻積極的彈出了提示。
【宿主，這個厲鬼精華不一般啊。除了是普通厲鬼精華的六倍之外，還有這個厲鬼生前的技能。不過因為殺了太多人，這塊精華染上了嗜血的瘋狂，不可以隨便喂給其他鬼哦！很有可能會失控的！】
還有這種事？連圖有些猶豫的看著手裏的東西。
這譚豔娥連死了都變成燙手山芋了……
“你要是沒想好利用它的計劃，可以給我吃。”衛瀾在旁邊說。
“給你當然最好，我總覺得這事沒完，你實力自然越強越好。不過……這個東西說會讓鬼失去理智的，你吃了沒事嗎？還有如果這個東西也是譚豔娥和他背後那個人設計好給你吃的呢？”連圖有些擔憂的說。
“我當年吃過比它副作用更大的厲鬼精華多的是。”衛瀾不在乎的說。“而且我從來沒聽說過鬼都變成厲鬼精華了還能做什麼。”
連圖覺得衛瀾是鬼類專家，他說沒問題應該就沒問題，大概是他多想了吧。
“那給你吧。”
衛瀾接過譚豔娥的精華，一口吞下，整個人頓時華光內斂，精氣十足的。好像吃了什麼十全大補丸。
過了片刻，連圖看著衛瀾身上的異象消失，追問了一句。
“真的沒事？”
“沒有。”衛瀾說著，似乎看到了什麼比較困惑的東西，皺了一下眉頭。“她的技能，我也學會了一些，不過……”
“不過什麼？”連圖問。
“她不僅會用一種報複類的詛咒，還有分解分|身控製他人，還會一個技能——扶乩。”衛瀾說道。
“這是什麼技能？”連圖好奇的問。
“你們普通人所傳的扶乩是一種請神靈上身的占卜法術，不過通常一般人可是請不到神靈附身的，大多是請了鬼類和精怪。這個譚豔娥的技能也說的很清楚，隻要能獲取到一個鬼類的一點靈體，就能得到和這個鬼類相關一個問題的答案。”衛瀾說。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連圖想起剛才衛瀾身上飄起的那點黑霧。
現在想起來，可能不是他眼花。
“那……假如那個譚豔娥在死前用出了那個扶乩的技能，問個問題，會有什麼損失呢？”
衛瀾也沉思起來。
問個問題而已，他好像沒什麼損失？他沒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啊？
“大概是我們多想了吧。”衛瀾歪了歪腦袋，放棄思考這個問題。“你那個直播怎麼樣了？”
連圖趕緊把手機從背後口袋拿出來。好險，大家並沒有對他把手機視角轉到背後有什麼異議，甚至感到慶幸。
畢竟終於不用看主播現場特寫解剖腦組織標本了。
【說起來，大家有沒有發現這棟療養院變得亮起來了？是天氣變好了嗎？感覺光線的問題很重要呢，現在看這棟療養院一點也不恐怖了。】
一個人在直播間這麼說著，其他人紛紛附和。
連圖看見這個直播沒什麼變化，就再次回了療養院，把一樓大廳的沙發扶正，躺下來打遊戲。
衛瀾站在他身邊，似乎還在想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表情有點苦惱。
看見主播再也不作死了，觀眾鬆了口氣的同時，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