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放鬆。
“我剛來此地遊玩，發現這個城市一個孤魂野鬼也沒有，覺得反常。特意過來問問。”
“本城代理人經營多年，業績傑出，孤魂野鬼早被搜羅光了，不必見怪。”城隍說著，又寫了一本公文。
“總有些不想受拘束的鬼吧……”連圖試探問。
“不會有無所求的鬼，人家不過是深諳人心與鬼之道罷了。”城隍瞄了連圖一眼。“看你功德加身，平日裏也做的不錯。如果無其他事就下去吧，繼續努力，死後給你批個好胎。”
“你身旁那人前半世惡果累累，如今跟著你功德加身，是他的造化。不過我平生最惡有罪之人，他雖然看似悔過知改，我卻知如豆重榆瞑，惡欲難散，此殿不歡迎他，速速離開吧。”
……
“我還有一個問題。”連圖腳步沒動。
“嗯？”
城隍放下筆，目光如炬的看著連圖。
“本地的收容所辦的如此傑出，能不能告訴我有哪些產業？我想去學習一下。”連圖說。
“此地收容所代理人不欲出現在人前，你見不到他。”城隍這時似乎已經沒了耐心，不再看連圖，開始提筆繼續寫公文。
見陰差和無常都圍了過來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勢，連圖隻能和衛瀾退了出去。
出了門，係統334用一副不屑的語氣說了起來。
【哎，這個老古董，這麼多年了，還是用那老一套。我辦公室早沒那些繁文縟節了，在寫字樓裏的城隍殿又寬敞又明亮。基本實現無紙化辦公。】
“你剛才怎麼不幫我們說兩聲？”連圖問。
【這各人管的片區不同，都是同一級的同事，我不好插手人家公務啊。再說剛才看了，人家很正常吧？我說了就是你們瞎想。城隍那是一般人能當的嗎？那都是生前就是大好人，死了也持身正派的鬼。】係統334吹噓道。
連圖把係統的話轉述給衛瀾聽了，衛瀾卻有不同的意見。
“我倒覺得有點問題。連圖說想要見這個地方的收容所，這個城隍卻說那個代理人不喜歡出現在人前。這個意思不就表明這偌大的滬市隻有一個代理人。滬市和湖城可不一樣，經濟發達，在全國數一數二，就算本地的代理人少，你說其他地區的代理人會不眼饞這個地方賺錢的機會多，不過來開設收容所的分所嗎？”衛瀾說。
係統334這下也愣住了。
是哦，這個滬市這麼發達，現在人間這麼看重金錢，按道理不會一個代理人都不來的。
【等我連線本體查詢數據庫資料。其他城隍手下的代理人我不清楚，我手下也有那麼多代理人，應該有來過滬市的。】係統334說了這麼一句，就消失了。
連圖見這陰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總覺得瘮得慌，趕緊把陰陽令收好，帶著衛瀾去了陽世，找了一家環境好的咖啡館坐下。
把飲料放在桌上，係統回來了。
【據我查詢……我名下有431個代理人試圖在滬市開設分支收容所，但是……】
“怎麼了？”連圖好奇的問。
【全部死亡。】
連圖驚了。
“你這個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手下的代理人死那麼多？”
【此言差矣！我手下的代理人千千萬萬，年紀從十八到八十都有，我哪記得誰是壽終正寢，誰又是意外身亡呢？】
“他們身上的係統沒有報告給本體嗎？”連圖追問。
【我調閱了這些人身上的回收係統信息，表麵上看他們都是意外事故身亡，並沒有引起係統的注意。甚至連這些代理人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倒黴遇到意外，並沒有上訴。這其中的事情才並沒有引起重視。】係統語氣沉重。【直到你現在說，我才發現了他們死亡的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