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盤陰影中比陰影更黑的東西亮起了兩點紅光。
隨即下麵又露出了一條猩紅的縫隙,像是一個人咧嘴在笑。
“差不多了。”
“你太著急了。”
另一個聲音在陰影身邊響起。
“我等不了了。”
陰影飽含著恨意看向了衛瀾消失的方向。
“他……終究是我的養料。”
“隨你吧。”
看見身邊的人要走,那個黑影轉頭看向了他。
“聽說他和一個人類小子關係不錯?”
“他會為了那個人不顧一切嗎?”
黑影的聲音似乎透著無盡的惡意。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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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安全屋的連圖依然在想著自己該不該暫時去一趟那個古怪的地址,導致睡眠質量不是很好。很早就醒了眼。
不過因為沒什麼事,連圖還是沒有起床,就這麼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裏的陰陽令。直到窗外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
他站起身,看見一輛車沿著這獨棟別墅唯一一條公路開了進來。
連圖看了一眼掛鍾,發現是守衛交班的時間了。
這幾天都是這樣。他本不需要在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有一絲不安。
連圖沒有躺回床上,反而駐足在窗口仔細觀看。
那輛車在門口停下以後,下來了三個人影。
三個?
果然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連圖沒有像平時那樣立刻下樓,反而小聲呼喚著魏準的名字。
過了片刻,魏準的身影才來到了這個房間。
“今天怎麼下來了三個人?”連圖問他。
“據說是地府來了人想再問你一點事。”
這麼巧,他剛知道地府裏有內鬼,這會兒就來了個地府的人?
連圖神色古怪。
魏準帶的話,自然也是知道連圖在想什麼。他安慰對方道。
“那個人進不了安全屋,隻能在外邊問你幾句話。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連圖覺得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自己還是應該警惕起來。
想了想,他裝作身體不舒服的樣子,躺在床上裝病。同時也交代魏準別露了馬腳。
因為連圖遲遲沒有下去吃早飯,嵇道長很快來敲門了。
“連居士,你在房間裏嗎?”
連圖虛弱無力的嗯了一聲,說自己頭很疼,今天不下床了。
嵇道長當然不會慣著連圖,直接打開門鎖進來了。
是的,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作為看守人,他肯定有這座房裏的所有鑰匙還有陣法的開關。
連圖樣子做的很足,確實躺在床上,一臉愁苦。
嵇道長左右看了他兩眼,大概是覺得沒必要和對方在病沒病這事上囉嗦,便直接說道。
“今天你必須下去一趟,地府來了一個人,有重要的口供要問你。”
“有什麼能證明他是地府的人?”連圖抗辯道。“我現在可是隨時受到生命威脅的證人,一般人我不見。”
“在我眼皮底下能出什麼事?”嵇道長瞪連圖。“何況人家陰差是有令牌的,這個你總知道吧?陰差的令牌做不了假!”
“那讓他來問吧,反正我下不了床。”
連圖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他不知道那個來人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堅持和對方的要求反著來,應該就能讓對方沒那麼容易如意。
既然要他下去說話,他就偏不下去,看對方還能怎麼樣?
“你昨天晚上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在活動室玩了兩個多小時,怎麼今天就下不了床了?”嵇道長很生氣。“別裝了,再不起來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