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德馨公主,被這眼光一射,嚇的慌忙低下了頭,心道,還未拜堂,九皇子就這麼護起來了。
殊不知羅裕是反感他說的“般配”二字,給他的是警告的眼神。
早有兩個喜娘過來,一左一右立在馬車旁,隻等皇上一聲令下,就要扶風溪下馬車的。
“哈哈……朕的裕兒今日有幸與公主成親,實在是幸甚之至啊,公主一路上辛苦了。”皇上大笑著,看著車內鎮定坐著的人兒,滿意的點點頭,不慌不亂,鎮定異常,這樣的人裕兒怎麼會不喜歡呢?
“喜堂都準備好了,就等公主駕到了。”皇上說著推了推身旁的羅裕,“是不是啊,裕兒。”
看不到就算了,此時聽到這話,風溪卻是不能再穩坐下去,其實以她的性格是不會跪拜什麼人的,隻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德馨公主,卻是必須要把應有的禮儀發揮到極致的。而眼前的人是皇帝,是她未來的公公,於情於理都要行禮的。
想著,風溪嘴裏惶恐的說道:“這,怎敢勞煩皇上親來相迎。”說著就要站起身來行禮,卻聽皇上道:“好了,好了,今天是你跟裕兒大喜的日子,待會有得跪拜的啊。”
兩個人別樣的心◤
洞房花燭。
折騰了大半天,天已經黑透了。
風溪和羅裕並排坐在寬大的床上。
喜娘將兩人的衣服下擺結在一起,寓意“永結用心”。
然後說了些吉祥話,躬身行了禮,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的一刹那,羅裕低頭彎身將剛剛被結在一起的衣服解了開來,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我心裏已經有人了,不會與你永結同心的。既然你那麼想嫁來,那麼九皇子妃的位置已經給你了。”
“如果你不想我討厭你太狠,就老老實實的待到天亮,天亮後隨便你怎麼辦,但是我知道聰明的公主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話剛說完,人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是準備聽牆角的人,見他出來,驚詫不已,都說**一刻值千金,九皇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羅裕看著眾人,一雙懾人的眼睛一一掃過,這裏麵也有父皇派來的人吧。
接觸到那樣的目光,眾人一言不發,紛紛撤離。
卻又忍不住回頭想知道九皇子為什麼會在洞房花燭的時候還有時間出來。
羅裕在心裏歎了口氣,轉身進屋,關上門,抬腳將桌椅板凳踹的霹靂啪啦響,又順手將窗台上的一對青花瓷瓶仍在地上。
一時之間,新房裏“碰啪”之聲不絕於耳,傳進那群來聽牆角的人耳朵裏,都是大喜,九皇子這麼威武,連洞房花燭都這麼與眾不同,卻又惋惜要是剛剛多待一會,豈不是可以看一出好戲了。
隻是在那樣的眼神下,恐怕很少有人站得穩吧。
在連綿不絕的響聲中,羅裕走到床前,有什麼東西滴落在床單上,然後再次推開門,走了出去。
風溪的鼻端傳來淡淡的血腥味,皺眉,做戲都做到這份上了。隻是剛剛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跟那句她聽到之後記了很久的話,念了很久的話很相似。這個念頭剛一出,風溪就把它打消了,怎麼可能呢,眼前說話這位可是羅菱國堂堂九皇子,怎麼可能是自己在扶風縣大街上見到的那個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實在沒辦法把這冷冰冰的話還有剛剛的暴力行為同她在街上遇到的那個人放在一起。敢情是自己念了太久,都出現幻覺了。
不過他剛剛說自己心裏有人了,看來這人不是德馨公主,應該也不是來鬧婚禮的郡主福玲,否者他不用在聽到皇上說,有朝一日你遇到喜歡的人,不管富貴貧賤,朕替你指婚的時候,心裏的欣喜波動。看來這個九皇子愛上的人應該與他真的是門不當戶不對,相差懸殊。
聽著羅裕離開的腳步聲,風溪掀開鬥篷,入眼的便是滿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