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別的什麼東西他都可以讓,唯獨愛人不可以。

“大哥,你已經有大嫂了。”而且還不止一個,是四個。

“我是羅菱國的大皇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獨擁後宮佳麗三千人,隻要是我看上的,都得為我所有。”

羅裕心裏一驚,大哥真是瘋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要是被旁的什麼人聽到了,傳到小人的耳朵裏,難保不會引起什麼事兒。

“大哥,當心隔牆有耳。”

羅箏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你以為我怕嗎?我才不怕呢。從小母妃就告訴我,什麼事兒都要爭取,母妃正是靠著爭,才得到了後位,我正是靠著爭取,才得到了這次主帥的位置。等我打退了尚家,這天下,這皇位都是我的。我警告你,不要跟我爭,你爭不過我的,那個女子隻能屬於我。”

羅裕抓住大哥揪著自己衣領的手,一字一句道:“大哥,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唯獨她不行。”

不能再一味的退讓

羅箏看著羅裕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自己放在他衣領上的手,又聽到那句,“唯獨她不行”,頓時大怒道:“羅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往昔念在兄弟的情分上,我讓你三份,可是如今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

讓他三分?羅裕聽的心內好笑,小時候大哥看上了他玩的皮球、飛葉輪,非要搶著要,他給了。再大一點,上了學堂,大哥看上了他坐的位置,甚至連一模一樣的書本都非要他的,他都給了。大哥說皇位是他的,不許跟他搶,他都一笑置之。

可是現在大哥竟然說什麼事兒都讓著他,就算他脾氣再好,再能忍,也沒辦法對這種顛倒黑白的說法置之不理。

“大哥,我們是親兄弟,可你什麼時候把我當親兄弟看待過?十二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偷出宮去玩,在一處懸崖邊,我是怎麼落下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回宮後你對父皇說,我私自出去玩,你發現了,想把我找回來,你甚至都不告訴父皇我墜崖的消息,隻說沒有找到我。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那裏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選擇沉默,隱忍,隻是因為母妃臨死前告訴他,裕兒,在這皇宮裏,要保護好自己,沒有十分把握的事兒,能忍的就要忍了,母妃就是一時忍不住,才鑄成今日的大錯啊。

隻是母妃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是什麼大錯,就撒手西去了。

那年他才八歲,八歲的孩子獨自一個人承受了喪母之痛。

羅箏聽了他的話,怒不可揭,道:“你含血噴人,你有證據嗎?哼,量你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這次你又私自去了尚家大營,按理,我可以按照通敵之罪將你關押處斬。”他就是下手下輕,才讓羅裕有機可乘,活到今天。

羅裕苦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隻是這麼多年他一味的退讓,容忍,換來的不是大哥的悔改,而是得寸進尺,那麼他的容忍還有意義嗎?

想著,手裏的劍倏忽架在羅箏的脖子上。

“大哥,如果我告訴弟兄們,那個在戰場上扭轉乾坤的黑衣人就是羅菱國的九皇子,而不是你嘴裏的那個安插在尚家的臥底,他們會怎麼想?如果我告訴父皇你一意孤行,在戰場上犧牲了,你說會怎麼樣?”

“父皇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羅箏看著明晃晃的劍尖,話說出口,卻明顯的底氣不足,最近父皇對他在戰場上的表現頗為不滿,母後也傳信來告訴他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