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不上心裏的擔憂。四周穿梭而過的景色都不再入眼,心裏唯一念著的就是那個身影,九哥,你千萬,千萬不要有事兒。

越來越靠近尚家大營,一顆心始終高高的懸著著,放不下來。

“被日照的機關所傷,竟然還藏的這麼好,這究竟是不是人啊?”

“大公子,我看這人八成被人救走了,要不然咱們找了這麼遠,為什麼還是找不到人呢?”

“就是啊,大公子,要不然咱們回去吧,從黑咕隆咚的天一直找到現在,弟兄們也都餓了。”

“要回去你們回去,日照說了,必須要把人找到。”

這是尚方德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風溪連忙勒住雪兒,下馬,傾耳細聽。

“被二公子的機關所傷,又中了毒,就算跑也跑不出多遠,我看倒有可能已經死在那個角角落落裏了,保不準被老虎吃了也說不準哎。”說這話的軍士邊說邊揉著肚囊,大半夜的被喊起來,一直追蹤到現在,早飯,午飯都沒吃,再好的體力也有些撐不住了。

“你小子就知道偷懶。”尚方德嗬斥一聲,看了看天色,又道:“去附近打些野味來。”

說著找了一塊青石板坐了,自言自語道:“上次來救那白衣女子的就是這小子,沒想到竟然又來偷白馬,究竟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風溪的一顆心本就懸的很高,聽了這些,一顆心蹦著幾乎堵到了嗓子眼,九哥,你果真來尋白馬,早知道這樣,在青葉那裏我就不會藏起來,就算與尚方德鬥上一鬥,被他纏上一陣子,也不至於造成現在的情況。

她心裏正為著這事兒懊悔萬分,忽然又聽到一聲欣喜的聲音。

“大公子,這裏有血跡。”

尚方德聽了,連忙站起身,走過去,草灘上果然是一片血跡,拿手抹了,濕濕的,應是剛剛粘上去的。

“弟兄們快找找看,血跡未幹,人應該還在這附近。”

“等找到了人,我請兄弟們大吃一頓。”

“誰先找到了有賞。”

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了些許的蛛絲馬跡,在軍營裏的人誰都想著立個功勞,領個賞,此時聽了尚方德的話,都振奮了精神,沿著血跡的方向細細尋去。

風溪的心本提到了嗓子眼,此刻卻是“撲通”一聲跌了下去,如墜冰窟,九哥,你終究還是受傷了,你現在在哪裏啊?

“滴滴……”

有什麼東西滴在她的頭頂上,風溪伸手卻摸到了血紅的一片,是血。

仰頭望去,樹上一個人閉目靠在樹幹上,顯示已支持不住,身軀搖搖欲墜,身上有血一絲絲滴下。

而此時尚方德帶著人順著血跡的方向正往這裏尋來。

這馬兒不是她的

風溪看著樹上那張,隻見過兩次,卻在腦海裏出現無數次的麵容,一時百感交集,一雙眼睛竟是有些濕漉漉的。

尚方德正帶人向這個方向搜尋而來,而她必須要把他引開。

樹上正是重傷的羅裕,他昨晚悄悄潛入尚家大營,為的是告示上的白馬,誰想剛剛找到白馬的關押所在,正要悄悄的將白馬帶走,誰想卻聽到尚方德的怒聲:“你這小賊,我是來誘美人的,你卻來誤事,吃我雙錘。”

這本就是尚方德布的一個陷阱,等的是風溪來自投羅網,卻不想等來了一個偷馬兒的,自是惱怒,一招一式都是拚命的架勢。

可是越打卻越發現對方的武功很熟悉,先是想起來那次就走風溪的男子,最後竟是聰明之極,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