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殺了她,給朕的德馨公主報仇,朕就饒恕你。”
羅裕側身護在風溪的麵前,道:“我看誰敢?”
尚日照看著麵具下的那張臉,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及至看到羅裕那麼緊張在乎的樣子,心裏竟是堵的有些泛酸,可是她必須死,還有這裏的所有人都必須死。
此時,正是時機,隻要殺了她,定能引起羅菱國對般若國的深仇大恨,李召月掙脫挾持,提起渾身的功力朝著風溪的方向擊去。
尚日照哈哈笑著,狀若瘋狂,隻要這裏的人都死了,那麼這天下就是尚家的,父親,兒子終於完成你的心願了,哈哈……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召月身上的時候,尚日照燃了火折子,點了身上火藥的引線,飛身朝著般若國的國主和羅菱國的皇帝所坐的地方撲去。
羅裕正與李召月鬥成一團,根本就騰不手來去阻止尚日照。
風溪飛身而起,一手抓起座位上的國主和皇帝,喝道:“快走。”
也隻來得及將他們扔出去,風溪回頭正想要去阻止尚日照的時候,火藥就已經爆炸了,巨大的威力將整個房頂都掀翻了,火光衝天而起。
李召月見大公子都不要命了,自己也沒了活的心思,纏著羅裕,能拉一個陪葬的就賺了。
“九哥。”風溪驚呼,一頭鑽進火光裏,在地上摸索著,“九哥,九哥,你在哪裏?”觸手的都是濕濕黏黏的,鼻端也是血腥的味道。
風溪的心一點點下沉,“九哥,你千萬不要有事兒,九哥,你在什麼地方?”風溪幾乎是蹲在地上,周圍都是火燒火燎的,不斷的有端木砸下來,“九哥,你在什麼地方?我一定要找到你。”
忽然手觸到一個身體,看不清麵容,可是那衣服她認得,那是九哥的衣服。羅裕側身躺在地上,一根大梁砸下來壓在他的腦袋上,風溪一手將大梁抬起,全不顧手上已經起了泡,連忙抱起他,直衝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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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去洗洗,換身衣服吧。”青葉看著風溪身上衣衫襤褸,麵上也是黑一片白一片的,勸道。
風溪搖搖頭,“青葉,你說實話,九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青葉看著風溪,卻不忍心說出讓他失望的話,羅裕能不能醒來他都不知道。
青葉的沉默讓風溪猶如在寒冷的冬天喝了冰冷的水,涼透了全身,她一把拉住青葉,急切的說道:“青葉,我不管,你無論如何都要救他,我不許他死。”
“姑娘,青葉定當竭盡所能,隻是他受的傷太重了,火藥的威力震碎了他的五髒六腑,幾乎全身的經脈都被震斷了,要不是姑娘耗費了全身的功力替他續命,恐怕他早已命喪九泉了。”
風溪跌在椅子上,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衝刷著臉上的髒汙,一道一道的。
這時清竹走了進來,對著風溪道:“姑娘,般若國的國主要走了,他已經從鐵翎嘴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錯怪了你,說是臨走前要見見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他還說回去後一旦尋到靈丹妙藥,就會馬上送過來。”
“不用了,我不想見他。”風溪不慣逢場作戲,此時因著九哥昏迷不醒,心情低落到極點,隻想守著九哥,別的什麼人都不想見的。
“是,我知道了。”清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主子,也是心痛不已。
“等等,讓他把九哥府裏那些般若國的侍從丫鬟也一塊帶走,至於德馨公主,恐怕她更願意呆在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