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著白日,道:“哎,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就不能關心一下了啊?”

“還輪不到你。”白日的聲音像是從鼻孔裏出來的一樣,倨傲不屑。

風溪重新睜開眼睛,這會好了些,可是頭仍有些疼痛,耳邊朱秀才嗡嗡的聲音更是讓她的神經越發的難受。

白日喝道:“閉嘴。”說話間一拳打在朱秀才的臉頰上。

朱秀才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地上,臉頰觸地,猶如燒好的烙鐵觸到冰冷的水,直要冒出煙來。

“你沒事兒吧?”風溪一臉驚詫的看著白日,她這個徒弟果然需要好好教導一番,不敢再等了。

朱秀才從地上起來,怒道:“要不是看在姑娘的分上,我一定會還手的。”

“哼,隨時歡迎單挑。”白日看都不看地下的朱秀才。

風溪見朱秀才的嘴角溢出鮮血,臉頰腫脹的厲害,便道:“我記得有個大夫的,你快去看一下,免的凍傷了不容易好。”

“多謝姑娘關心。”朱秀才說的時候刻意的看著白日,後者的臉頰果然又開始抽搐。

風溪頓時覺得頭疼加劇,先是九哥和白日水火不容,現在是白日和朱秀才你來我往。

“走。”白日喝一聲,拉著風溪的胳膊朝著屋內走去。

沒有了門的房間,方便了人的進出,也方便了風的進出。

放下擔架的時候,白日托在擔架上的手猛地向下一拔,正巧落在風溪的眼裏,心下疑惑,連忙抓起白日的手一瞧,滿手的鮮血,再看門板上原來是一顆沒拔掉的釘子,尖尖的一端朝上伸著,敢情白日托門板的時候,手掌紮在釘子上,難怪她剛剛就覺得門板上黏黏的。

剛才的事情,讓風溪對白日有些薄怒,此刻見到他的手掌,心裏的怒氣便煙消雲散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說話間已是一手拉起他,朝著外邊跑去,“我記得有個大夫正給大家診治,不知道此刻在哪一個房間了。”

白日被她拉著,一臉的不情願,“沒事,我不去。”可隻是嘴裏說著,卻絲毫不願意掙脫,腳步也是乖乖的跟上。

“手掌都穿透了,還說沒事兒,那什麼樣子才叫有事兒呢?”風溪並不回頭,碰到人就問一下大夫的去向。

“你的眼睛就有事兒。”白日看她攔住人發問,心裏有什麼東西像是開了閘。

說話間,已是到了大夫的跟前,這是位老人,正在幫人處理傷口。

風溪把白日的手掌送到他的跟前,道:“大夫,煩勞您看看這傷。”

大夫抬起手,見是風溪,忙放下來手中的活計,“老朽還沒謝過姑娘,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

說著就要給風溪行禮,她哪裏受得起這麼大的禮啊,忙彎腰伸手扶住大夫,起身時眼前又是一陣恍惚。

白日道:“她的眼睛有問題。”

連青葉都診斷不出什麼毛病,風溪正要罵他多嘴,大夫的手已是順勢按在她的手腕上。

“姑娘的頭部可是受過傷?”

風溪點頭,應該是金針之類的東西,至今還留在她的腦子裏。

“老朽之前碰到過這樣的病曆,姑娘這病不能著急,待老朽將他們一一診斷之後,再詳詳細細的替姑娘把脈。”這大夫說的誠懇,風溪也不願拒絕他的好意,可她此來是為白日問醫的。

“多謝大夫,您瞧瞧他的手掌吧,被一根釘子穿過的。”

“不用瞧,我沒事。”白日看這大夫頗有幾分本領,越發的將手掌縮在衣袖裏,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