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心裏暗歎,好大的力道,趕得上大哥了。
祝峰狂笑道:“哈哈,老夫自小習武,這四十年的努力不是白費的,就憑你們兩個,休想碰到老夫的一根汗毛。”
說著大吼一聲,震的風溪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牆壁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羅裕的左腳也是疼痛難當,在風溪觸地之前,一把抱住了她,急道:“阿溪,阿溪,你怎麼樣?對不起,我該先把你送回去的。”
風溪搖搖頭,道:“我沒事,我願意跟你一起,生也好,死也好。”
羅裕一把捂住她的唇,急道:“不許說胡話,我們都會好好的,我還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還要看到我們的孩子出生,長大,結婚生子呢。”
風溪被他說的有些臉紅,道:“你,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
祝峰冷笑道:“一個快要死的人,除了能想想,還能怎麼樣?”
羅裕將風溪扶到牆角,坐下,轉身道:“今天不殺你,我羅裕誓不為人。”
這時隻聽皇帝道:“裕兒,用法術。”
借助自然界的力量,一定可以勝了他。
“風,請賜我力量。”羅裕低語,伸開雙臂,一時天意宮的窗戶“碰碰”大開,一股股風灌進來,融進羅裕的體內,交彙在一起。
風溪倚在牆角,隻覺得迎麵的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不得不用衣袖將臉遮起來。
而祝峰看著眼前的一切,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可能,不可能,這隻是傳說,隻是傳說,這不可能是真的。”
他從來沒見羅家人使過法術,還一直以為這是假的,隻是嚇唬人的東西而已。
皇帝淡淡道:“凡是羅家的人,隻要心仁,法術自然就使了出來,而且心越仁使出的法術威力越大,可惜朕卻使不了裕兒這麼好。”
“不可能,你曾被炸藥炸的暈過去,那時怎麼不見你用法術?”那次羅裕的炸傷,之後連續幾日昏迷不醒,讓他徹底的相信所謂羅家的血脈會法術一事兒純屬捏造,卻沒想到今日竟見識到了。
羅裕一心一意的駕馭者風,壓根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皇帝又道:“法術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當時裕兒所處的這三者都不齊全。隻要激起敵人心中的怒火,就可以駕馭火,而現在裕兒駕馭風,是因為心中的愛。”
風溪心裏一凜,不由問道:“難道是因為我姓風?”
皇帝點點頭,道:“裕兒應該最不希望你受傷。其實所謂仁,就是大愛。”
“可是激起敵人心中的怒火也叫大愛嗎?”風溪想起之前羅箏被九哥氣的七竅生煙的模樣,問道。
皇帝道:“激起敵人心中的怒火,正是為了給敵人留條命,這確是仁無疑。”
“哦。”風溪心下了然,之前九哥是不想殺人,所以才用了法術;可如今是為了她的安危,才再次用了法術麼?
他們說話間,羅裕已是將全身凝聚的風的能量通過雙掌揮出。
那是可以摧毀一切的能量,自然界的能量,是人無法抵擋的。
祝峰將全身的內力揮出,盡管他對自己的功力十分自信,可是在見到繞著羅裕急速旋轉的氣流時,身體仍微微發抖。
就好像一顆雞蛋撞到石頭上,注定要頭破血流,死無全屍。
又像是寒風中的一片樹葉,飄飄蕩蕩的,狂風吹向哪兒,他就得飄到哪兒。
都是奏章惹的禍
風溪看著九哥發出的足以將天意宮撕成一片一片的掌力,一時忘記了傷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