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走去,出去的時候將那扇門也帶上了。
風溪一直以為那扇門是死的,不能動的,可是白日不知道摁了什麼地方竟將它合了起來,跟其他冰塊嚴嚴實實的接觸到一起。
瞧了好半天,風溪也找不出打開它的辦法。
論機關暗器,她絕對不是白日的對手,所以就放棄了找出按鈕坐在的想法。
白日是怕她逃跑,所以才要如此做嗎?
可是她一身的功夫,想要困住她,又談何容易呢?
隻是她風溪答應過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反悔。
眼睛看到不遠處白日的背影,那樣遼闊的蒼白的大地上隻有一個黑影在移動,她忽然覺得這背影是那麼的孤獨,孤獨中透著倔強和悲傷,直到那個身影變成了一個黑黑的點。風溪回過神來,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會這麼想?可是她很確信白日在隱瞞著什麼?
不過既然她答應陪他一個月,她就一定要知道白日究竟在隱瞞她什麼。
這天風溪也終於知道這裏為什麼會叫日光之城,因為這裏隻有白天,沒有黑夜,唯一可以告訴他們時間的是那個冰製的沙漏。
而此刻從沙漏來看,應是晚上,應是月明星稀,亦或者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這裏卻依然明亮的沒有一絲黑的跡象。
白日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殘留著一絲冰跡,不是白色,而是紅色。看到風溪忽然道:“陪我出去走走。”
他的臉色依然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風溪扯下他頭發上的冰渣子,問道:“這裏竟還有水?而且還是紅色的?”到處是冰的極寒之地,有水倒也是奇怪之極,隻是有紅色的帶著血腥味道的水就很奇怪了。她看的很清楚,之前白日吐出來的血噴在了衣服上和地上,並沒有粘到發絲上。
“這裏到處都是冰,有什麼奇怪的。”白日的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淡。
“可這是紅色的冰,而卻和頭發絲連在一起凝成冰,這就奇怪了。”傻子都知道冰塊落在頭發上絕對不會和發絲黏在一起,隻有水珠遞上去,遇到低溫,發絲上才會出現冰渣子。而她的眼睛也看的清楚,這麼大塊的冰域,隻有蔓延的白色。
白日卻不答話了,隻是沉默的向前走。
這樣窒息的氣氛讓風溪頓住了腳,“白日,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才知道該怎麼幫你。”
“你隻要在我身邊就好。”白日的腳步沒有停,每次走在這蒼茫大地上,他都覺得渾身的靈氣都噴湧而來,而他的靈魂正經受著一次徹底的洗滌。
“我堅持。”風溪倏忽間擋在他的身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地方隻有白天,沒有黑夜,是如此的詭異。
而眼前的白日明明是人,卻沒有脈搏,是如此的奇怪。
還有那座冰屋,打向白日的那一拳她用了一成的功力,竟然沒有撼動它分毫,這也不能不讓她起異。
“一個月後你就知道答案了。”白日卻並不想說。
“把自己死死的關在冰屋裏,這樣的一個人不管他身邊是誰,都注定是要絕望的。”風溪想起自己此前又何嚐不是如此,把自己關起來,不肯接受新事物,是大哥,大嫂的話,薛紫衣的死讓自己明白了這個道理。
風溪道,白日,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見白日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風溪轉身,看著白茫茫一片的大地,嘴裏哈出的氣息在眼前化成一道道白煙。
“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我也不強求。隻是一個沒有脈搏的人,是不可能活著的,你早死了,對不對?你說你不想像你母親那樣的絕望,那麼你知道什麼是絕望,什麼是希望嗎?你又怎麼知道你母親是絕望的,而不是充滿希望亦或者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