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羅裕死了?”

秦山點點頭,道:“我親眼看著他墜崖的,從那上麵摔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羅箏點點頭,這些天裝瘋裝的都快成真的了。

隻聽秦山又道:“娘娘真是好計策,知道隻要殿下瘋了,羅裕便會放過殿下,放鬆警惕。”

羅箏點點頭,惋惜道:“可惜母後死了,看不到我登基的那一天了,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秦山道:“殿下這就扮成羅裕的模樣回宮去,隻說沒找到風溪。”

門外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竟是白日,他來投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跟了過來,誰知卻聽到這樣的內容。

風溪死了?怎麼可能?他不相信。

白日急急的轉身,他要去崖邊查個清楚。

懸崖邊,一個男人垂著頭坐在那裏,懷裏緊緊摟著一個女人,衣衫上的血跡已經凝固,顯然已經死了。

地上還殘留著許多鋼針,白日撚起一枚,細細的看,這樣的武器隻有兩個人用過,一個是早已死去的大將軍木易(他卻不知其實木易沒死),另一個便是當年木易的副將秦山,這倒也跟他在客棧裏聽到的見到的暗合。

這地上的一男一女正是沈之和麻姑,白日識的他們,是那日同羅裕一同來的人,懸崖邊上上的碎石還在,崖壁上長滿了荊棘。

白日向下望去,這崖壁就像是一道直直的地梯,陡峭的,深深的望不穿。

繞過這裏,白日搬了塊大石頭扔下去,等了許久,也聽不到聲音。

這崖竟是如此的深。

而且這崖像是在地上直接裂開的,竟是沒有下去的路。

木鳥不在這邊,沒辦法乘著它下去,白日看了片刻,忽然將沈之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結起來。

然後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下來,撕開。

等結了夠長了,便綁在一棵樹上,然後順著結的繩子往崖底下去,可是讓白日沒有想到的是,當繩子放盡的的時候,那崖竟還是深不見底。

白日懸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墜崖

風溪跳崖的時候,萬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一個大鵬鳥身上,被她向下的力道一衝,正展翅高飛的大鵬鳥也不由的向下墜落。

這鳥生的相當的高大,風溪俯身趴在它的背上,下降的速度慢了很多,四周的風也不像先前那麼的刺骨。

大鵬鳥漸漸的適應了她的體重,應是要振翅高飛,風溪當下吃了一驚,九哥還在下麵,她要是飛出這個懸崖,豈不是白白的跳下來嘛,她可不要這樣。

她抓著大鵬鳥的頭直往下扯,嘴裏大聲道:“喂,別往上飛,往下跳。”

踞鳥兒本就是要翱翔在天空的,她竟然讓鳥兒不要往天上飛,而要往下跳?

幸虧大鵬鳥聽不懂她的話,要不然可要怒了。

她繼續摁著大鵬鳥的脖子想讓下往下飛,可是大鵬鳥並不聽她的,徑直朝著高空飛去。

槽風溪哪裏還管這麼多,這鳥兒不聽她的話,而她既然已經跳下來了,找不到九哥,就沒想過再回去。

當時跳下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懸崖有多深,也沒想過跳下來會如何,此刻俯身在大鵬鳥的背上,觸目的是深不見底,四周是被帶起的空氣,這讓風溪想起之前被白日帶走乘坐木鳥的事兒了。

那是知道九哥安全無礙,她尚且想要往下跳,更不要說現在九哥生死未卜了。

鼻端的香味越來越淡,身遭的空氣也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