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德救出去想的腦袋都破了,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又一次她同父王說出來,父王立刻大怒,讓她不要插手此事。
現在她有些明白了,父王也在回避。
見福玲出了牢門,尚方德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小姑奶奶送走了。
誰知福玲卻回頭道:“我去說服父王,讓他不要再回避,去皇上哪裏替你說句話。”
尚方德萬料不到她竟是這樣的心思,大吃一驚道:“郡主,這萬萬不可,我在這牢裏,有吃有喝有睡,不用每日去皇宮請安,也不用跟那幫老臣周旋,自在舒服多了。”
福玲道:“這有什麼不可,父王最疼我,我一定能說服他的,你就等著出來吧。等你出來了,你請我喝酒,怎麼樣?”
尚方德暗笑,這小丫頭竟然要他請她喝酒?
“你笑什麼?難道你以為我不能救你出來嗎?”福玲見他發笑,不悅道。
尚方德連忙道:“不是,郡主剛剛不是說府裏有很多媒婆弄的你很煩嘛,你這時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福玲道:“這倒是,不過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我不嫁,父王也逼我不得,先把你救出來要緊。”
說完,便出了天牢。
尚方德看著那樣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實他不是不想出去,在外麵雖然要一日請兩安,可是畢竟吃飯睡覺都是自由的,可是在這牢裏,吃什麼喝什麼,全由不得他自己。
更可怕的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房間,長時間不走動,又見不到太陽,對身體和精神都是一種摧殘。
可他不願旁人因為自己而成為皇帝懷疑的對象。
同時也怕欠下這麼大的人情,還不清了。
福玲回到府裏的時候,門口的丫鬟正著急的等待著,見到她,喜道:“郡主,你可算回來了,王爺都等的急死了。”
福玲問道:“正好,我也要找父王。”
福王爺正在屋裏踱來踱去,中年得女,寵愛有加,可也讓他操碎了心。
“玲兒,你跑哪兒去了,可算回來了。”福玲剛一進門,便聽福王爺嚷道。
“父王。”福玲抱住他,撒嬌道。
“你跑哪兒去了,媒媒婆們剛剛散了,快來看看有沒有你看上的?”福王爺拉著她到了書桌旁。
桌子上,堆著一摞摞畫像,福玲見了,頭就開始疼,嘟著嘴道:“父王,我不要嫁人嘛,我陪在父王身邊不好嗎?”
福王爺看著她,一臉的憐愛,道:“玲兒說什麼傻話,不嫁人這像什麼話嘛,看上合適的了,父王就去求皇上指婚。”
福王爺邊說邊將畫像一張張展開,那些貴族公子哥,油頭粉麵的,她才看不上呢。
翻到最後一張,福玲還是不說話,福王爺道:“這些都是父王挑出來的年輕才俊,玲兒一個都沒看上?”
他此刻有些懷疑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觀念了?
還是?
“玲兒,莫非你還惦著九皇子?這可不行,父王人雖老了,可眼睛沒花,他不喜歡你,父王可不願意把你嫁到這麼一個人身邊,看著你垂淚不幸福。”他其實是怕玲兒會為此不嫁人。
福玲道:“父王,我知道九哥哥不喜歡我,我也覺得自個比不上二姐姐,我現在不想嫁給他了。”
福王爺見她如此說,放了心,道:“這就對了嘛,你看看尚書府的二公子長的一表人才的,那孩子父王也見過,懂事的緊,也會疼人,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