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倒是羅裕告訴她,“福王爺第一個妻子其實是被父皇賜死的,而且那時已經懷了身孕了,後來福王爺交了兵權,父皇才鬆了口氣,可卻時時提防著他。”

這卻是風溪不知道的,卻也明白。

“皇上是怕福王爺聯合尚家謀反,他是白擔心了,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要報仇早就報仇了。對了,皇上為什麼要賜死她?”

剛剛問完,卻又忽然想起來了,福王爺的第一個妻子姓狄。

“牽扯到狄家的謀反案?”

羅裕點點頭,“狄家的宗族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又是一場血腥的屠殺,風溪有時候就想不明白了,那個位置有什麼好,為什麼人人都惦記著,人人想要呢?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曆代皇帝的多疑都是這樣養成的吧,這樣看來,與其說是養成的,倒不如說是逼的。

這段日子除了福玲和尚方德的婚事有些煩人外,日子倒是過的平靜,那個王若蘭果真從未踏出翠籠居半步,風溪也再未見過她。

本來她想同王若蘭談談,看她願不願意出去,可是九哥攔著不讓她過去,一時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皇帝將朝中的許多事情都交給羅裕處理,就連奏折都交給他批閱,他倒是忙了起來。

馬上就要過年了,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街上也逐漸的熱鬧起來,福玲這些天為著自己和尚方德的事情,心裏煩悶,找風溪去街上轉轉,吃了早飯便去了。

街上果然鬧騰的緊,賣年畫的,耍把式的,各種各樣小玩意的,還有各色的年貨也都擺了出來。

福玲見一個賣魚的在魚缸裏放了幾條金色的魚,看著有趣,便拉著風溪擠開人群到了跟前。

剛到跟前,風溪的鼻端便被一陣魚腥味熏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再加上人多,頭竟是暈暈沉沉的,腳步也有些站不穩,身子一歪,重重的靠在福玲身上。

福玲正看得有趣,覺得身子一重,就見到風溪的身體慢慢的往下滑,她大吃一驚,連忙一把扶住了,喊道:“二姐姐,二姐姐,你怎麼樣了?”

清竹在外圈聽到福玲的喊聲,扒開人群擠了進來,風溪半躺在福玲懷裏,已是暈了過去。

登時嚇了一跳,要是有什麼事兒,主子還不得把自己剝了啊。

當下便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閃來,抱起風溪,飛身躍走了。

“快去告訴殿下。”

要不是他留下的這句話,清竹就當是打劫的了。

那人去的方向應是青葉的醫館,清竹對有些嚇傻了的福玲道:“郡主,你快跟上去照顧,我去找主子回來。”

青葉的醫館這些天倒是閑了許多,快要過年了,沒什麼大病,也不願意來了。

此時見一個黑色的人影闖了進來,那兩個正打盹的小童吃了一驚,喝道:“師父,打,打劫的來了。”

青葉卻看到那黑衣人懷裏的風溪,連忙引著他到了後院,將風溪放在床上,青葉並不問他是誰,抓起風溪的手腕便開始把脈。

羅裕正在看奏章,看見清竹,皺眉道:“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主,主子,不好了,娘娘出事了。”清竹上氣不接下氣的話都說不囫圇了。

羅裕的奏章啪的落在桌上,急問道:“阿溪怎麼了?”

清竹忙道:“娘娘暈過去了。”

“怎麼會暈過去呢?快去宣禦醫。”羅裕急急的起身,手碰到如山般堆積的奏章,呼啦啦的全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