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著我裂著個嘴,笑的跟著傻子似的,但是每次我想抓住,你就會突然不見了,然後醒來才發現是夢一場,這次這夢倒還好,我抓到你了看你還怎麼逃跑。”

白日的鼻端嗅到一股清香,聽著她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話仿佛又回到了那次在崖底落水時的情景,這女子當真便是那次的人,也是無塵大師說的他的有緣人。

小雨見他不語,又道:“白日,白日,當真像是做白日夢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寧願做白日夢也不要醒過來。”

白日的手忽然放在她的腮邊,狠狠的掐了一下。

“哇,痛死了,你幹什麼啊。”小雨大喊一聲,伸手便去拍他的手,可另一隻手仍是緊緊的抓著,“你用這種方法想逃是不是,我告訴你,休想。”

小雨的手觸到白日的手背,忽然就俯下`身,在白日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道:“痛也不痛?”

白日不答,低聲反問道:“你呢?”

小雨的心裏閃過一絲壓抑和不敢置信,痛,既然痛,那就是說這不是夢境,不是夢境,太離譜了吧,如果不是夢境,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一時之間是夢境亦或者不是夢境在她的腦海裏回蕩,有多少次她夢到自己走在水裏,然後白日就站在她的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又有多少次她急著醒來的時候,觸到枕巾上的溼潤。

小雨再次俯身,這次不是咬的白日,而是自己,痛,果然很痛。

“這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夢裏。”小雨的笑聲像是銀鈴般響起,回蕩,水麵上撲通撲通不斷的有魚兒躍出來,落下去。

白日低沉的聲音在夜空中呢喃:“是真的。”

小雨直蹦的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了船頭上,然後拉著白日也坐了下去,道:“剛剛那個女的說這裏是羅菱國,羅菱國是什麼地方?”小雨已經很確定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家。

白日道:“你不需要知道羅菱國是什麼地方,你隻需要知道日光之城就可以了。”

小雨問道:“日光之城?”

白日道:“對。”

小雨又問道:“那是你的地盤?”

白日沉吟了一下,說是他的地盤,倒也無可厚非,便點了點頭。

小雨笑道:“好,你帶我去日光之城吧,你的地盤,我做主。”

風溪和羅裕見到這樣的場景,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夜已經很深了,點點星光閃爍,映照著碧波的水麵和那歡歡喜喜躍上躍下的魚兒。

天大亮的時候,風溪和羅裕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從溧水縣一路向北,便可以到達京城。

正午的時候,在一個茶棚歇了一會。

這茶棚極為簡陋,隻有一個小夥計,除了風溪和羅裕,另外有一個年輕貌美的身穿紅衣的姑娘正端著茶杯細細的抿。

風溪看著茶杯斟滿了茶水,正要端起來喝一口解解乏。

那姑娘卻已經是站了起來,似乎是站的有些猛了,身子搖晃著,幸好手撐在了桌子上,這才站穩了。

可是她這一摁,相當的用力,桌上的茶杯裏還殘留著些茶水,此刻全部都已經濺了出來,地麵上的塵土卻極是吸水,那水落在地上轉瞬便不見了蹤跡。

這茶棚裏唯一的一個小二已經來了,忙道:“姑娘,您沒事吧?”

紅衣女子搖搖頭,從衣袋裏掏出兩文錢,遞給他,道:“謝謝,我沒事。”

然後邁開步子朝著東北的方向而去,步態輕盈,有陣陣風吹過,撩起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