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睛。
“我愛你,你別睡。”白日慌不擇路,甘願把自己的麵子啊,不好意思啊,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雨的唇角露出一絲微笑,極淡的,卻沒有再回答他。
“又睡著了,也不知道到底聽到了沒有啊。”白日不由的低語,話語中滿是懊惱。
伸出手往火堆中添了把柴禾,將被寶兒踢開的被褥向上拉了一下,唇角一絲笑意慢慢散開,卻猛然又凝固在那裏。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伴隨著的是低低的呻[yín]聲。
白日低喝一聲:“誰?”這四周都被他下了機關,不管是野獸亦或者人想要靠近,隻有死路一條。
聽這呻[yín]聲應該還在機關之外,所以他才出聲警告。
“救我,救我,求你救救我。”低低沉沉哀求的聲音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裏回蕩,顯得那麼的可憐。
白日看著睡在腿上的小雨和寶兒,一時倒也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救這個人,因為此時他沒有辦法判斷這個人是好人或是壞人?他不想再有人來傷害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正文 【白日和小雨】突如其來的危險
白日正拿不定主意,睡在他腿上的寶兒動了一下。
“爹爹,我要尿尿。”
白日回過神來,將小雨的頭靠在墊子上,抱起寶兒。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這求救的聲音再度響起。
懇寶兒本是半睡半醒,此時聽到這聲音,倒是完全醒了過來,道:“爹爹,好像有人在喊救命,媽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救救他吧。”
看著寶兒哀求的眼睛,白日心裏一軟,點了點頭。
好像自從他認識了小雨,原先強硬冰冷的心便開始有了溫度。
讓“耶,爹爹最好了。”寶兒心裏一喜,“寶兒跟爹爹一起去。”
白日搖了搖頭,道:“不,你陪在你娘身邊,爹爹過去看一下,要是那人受了傷,爹爹會幫他包紮的。”
說完,又指了指樹根下幾根細細的繩索,道:“知道這繩子是幹什麼用的嗎?”
寶兒點點頭,道:“爹爹布的機關嘍。”
“待會,如果爹爹讓你打開機關,你就拉住那幾根繩子就好了,記住,等拉起了繩子,你就呆在媽媽身邊,哪兒都不要去。”他現在變的很小心,唯恐一個不留意再給人傷害小雨的機會。
這四周的機關一旦啟動,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極難闖進來的,足以保護他們母子了。
寶兒問道:“那爹爹還進的來嗎?”
白日蹲下`身,緊緊的抱著他,道:“寶兒放心,爹爹設的機關,自己怎麼可能進不來呢。還有,還有就是,爹爹抱著寶兒的時候也很開心。”
說完,便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寶兒看著爹爹的背影,開心的笑了,然後回身跑到小雨的跟前,小手緊緊的抓住了那幾根繩子。
倒在地下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但是不像是武器造成的,倒像是猛獸。
白日以前也養過這些東西,所以識得傷口。
“救我,救救我。”那人的一雙手上也滿是鮮血,見到他,拚命的拽著他的衣角,顯然便是求生的意誌極其的強烈。
白日蹲下`身,沉聲道:“我會救你的,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那人喘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的個頭很大,腰有兩個人的粗細,跑的很迅速。”
白日撕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有不少的地方大塊的血肉已被撕去,顯見是被利齒所傷,他將傷藥灑在傷口上,用幹淨的布給他包紮了傷口。
那人的臉上冷汗直流,卻強自忍著,不發一言。
白日燃起了一堆火,扶著那人靠在一棵樹上,然後舉起火把仔細的瞧著那人的臉。
一張陌生的臉,蒼白的有些可怕,那雙眼睛也有些無神。
“你是什麼地方的人?是在什麼地方受的傷?”
那人沉默著,似乎不想說。
白日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南武林的盟主陳傲天,而傷你的便是你自己養的虎獒。”
那人本來無神的眼睛頓時發出驚異的光,全身都警覺起來。
“你是誰?”
白日冷聲道:“不要管我是誰?你隻要說南武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又是如何被虎獒所傷的便可。”
南武林的盟主陳傲天,亦正亦邪,單他養的那條虎獒便讓很多人望而生畏,他高興的時候遇到一個叫花子不但會丟下幾兩銀子,還會親自買來飯菜看著叫花子吃的一幹二淨。
他不高興的時候,便把活生生的罪人扔給虎獒,看他們哀嚎著,身體在瞬間被吞噬。
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麼狂傲的語氣跟他說話,陳傲天的手一伸,已是捏住了白日的脖子。
白日不躲,不但不躲,反而又露出他那招牌似的笑容,沉聲道:“你的手在動一下,你便離死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