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當事人見麵的時候都默契地避而不談。
唯獨這個女人,一見麵就不懷好意地想要惡心他。
雖然他自己也十分不地道地膈應了一下對方。
根本就是半斤八兩。
所以顧凱裝作沒聽到似的擺擺手:“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談一下合作細節吧,女士。”
陸蘅挺起胸膛,優雅地一撩頭發:“那是自然。”
克勞德聽到這裏正準備識趣地離開,但是那兩人似乎並不準備放過他:“克勞德,你先別急著走,我覺得關於這件事,您應該在場聽一聽。”
克勞德皺眉,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啊?”
顧凱輕輕朝他笑了一笑。
===
“丫頭,你到底行不行,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找到陳洛的影子。”方麒和陸闌秋歪坐在一堆紙箱子裏,有些焦急地看著可可神色冷淡地對著電腦敲擊鍵盤。
他們到了可可之前藏身的那一間倉庫。這裏很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前來收拾,至少屋頂上纏纏綿
綿的蜘蛛網可以很好的證明這件事。
整間屋子被已經毀壞的老舊桌椅床鋪填塞得滿滿當當,別說讓人坐,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很難想象兩個人居然像老鼠一樣悄無聲息地在這間倉庫裏藏了三四天。
少女蒼白的臉上倒映著屏幕淡藍色的光,那上麵正滾動著無數代碼,這是她之前設計的小程序,能夠自動侵入基地主機,竊取監控錄像。
就在她之前進入的時候已經提前給自己預留出了一道“門”,所以這一次她進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但問題在於,她始終沒看到陳洛的身影。
那家夥作為小隊裏頭一號惹事體質,居然到現在還安靜地在基地的某一處呆著,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可再次瀏覽完所有監控,抬起頭認真地朝方麒道:“確實沒有。”
“那入侵者的信息呢?”方麒歎口氣,隻好從另一個方向入手。
“十分鍾前警報已經解除,克勞德親自將兩個人帶入了基地。”可可順手拆開一根棒棒糖,她身上的pocky已經在之前就消耗光了,編寫代碼時嘴裏如果沒有什麼東西總覺得狀態不對。
於是眾人就眼睜睜看著江河從自己的隨身包裏翻出兩根棒棒糖,沉默地遞給可可。
老父親方麒大腦裏某根弦瞬間就繃緊了,警惕地看著江河道:“小子,你身上怎麼會有棒棒糖?”
那語氣好像江河遞出來的不是一根棒棒糖而是一顆炸|彈。
江河黑溜溜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方麒。
方麒不明所以,直接回看過去。
傻大個張張嘴,剛要說什麼,方麒腦子裏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
似乎是某一次執行任務江河沒吃早飯,結果到了中午低血糖犯了,一個大個子竟然直接從三米高的地方朝地麵砸下去,好在當時隻是一個演習任務,他及時喊停救下了青年。
方麒正好因為可可的原因習慣了隨身帶零食,便拆開一根棒棒糖塞進了青年的嘴裏。
“戰場上每一次疏忽都會要了你和同伴的命!我希望哨兵你能夠對自己的身體有一個基本的把握!”
方麒當初好像是這麼說的。
對他唯命是從的青年從那以後便養成了隨身攜帶糖果以應付此類情況的習慣。
方麒在青年委屈而無辜的目光中終於想起了這段往事。
“那個……棒棒糖這種東西,不要隨便送給女孩子。”方麒皺著眉道。
青年懵懂地點點頭,伸出來的手就這麼尷尬地收了回去,那支棒棒糖像是被嫌棄了一般,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