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三人,各懷各的心事。
當三匹快馬奔進城門,正欲直驅而入時,卻見城門裏麵,不似外麵那般清靜,無數個人正來來往往,而布告欄前,則圍了一堆人,他們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個個神情狂熱,道路意外的擁擠,不得不讓三人同時拉住韁繩,讓奔跑的馬停下,慢慢的隨著人流走動。
當聽到有人說到十萬兩黃金這個字眼時,馬上的三人突然見數十個青衣人由城外飛身而來,落到布告欄前,一把將貼在上前的通告揭下,卻因這麼個動作,引得人群突然一陣大亂,隻見人群中一個滿頭亂發,胡須飛揚的恐怖男人箭步飛上前,以一招之勢,便將揭榜的青衣人擒拿住,這一突變,立刻引得其他青衣人拔劍相向,但又或者是什麼原因,他們並沒有立即冒然攻向那個男子,隻是布滿殺機的冰冷眼神看著他,仿佛一場惡戰即將暴發。頓時,圍觀中膽小的立刻像是身上多長出八條腿,瞬間跑得沒了影,而膽大的,也是紛紛往四周逃竄開去,原本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布告欄前,如今卻隻剩下一群青衣人,以及那個滿頭亂發,有著一雙極大眼睛的男人,而在原本人群擁擠之地,如今還留有另一抹孤零零的身影。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背負著雙手,很鎮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但他一動不動的姿態看在旁人眼裏,卻是快被嚇暈的前兆。
“小公子快跑啊!那兒怕是要打架啦!”有好心的人,站在很遠的地方大聲提醒。那群青衣人看似個個溫文爾雅的模樣,但渾身上下的氣息,卻是冷淡而帶有殺氣的;而那個渾身上下看起來糟糕透頂的男人,更是一眼便可看出其脾氣的火暴,萬一發起狂來,肯定會有流血事件發生。
然而,將青衣人擒拿住的那個看起來像隻熊的男子,此時目光突然的瞟向那少年,粗聲粗氣地道:“兔崽子,你倒是快問!別給老子像個娘們的磨蹭行不?”
呃……他們是一夥的?一個熊一樣的男人,一個俊秀的小孩,怎麼看,都很詭異的樣子。圍在四周的人群發出抽氣聲。
盯著跡無影瞧了片刻,在跡無影耐性盡失,暴燥得快要破口大罵時,終於開口道:“你先放開他。”
“呃?為何?”跡無影問,但還是鬆開了手,那拔劍相向的數十個青衣人,於是也收了劍。
痕四卻不理跡無影,而是問那個青衣人:“我們一路而來,每座城池都張貼有上官慧兒和臭小子的輯拿令,也發現暗中有上官邪風的手下,唯到了這兒,你們卻將輯拿令取下,我想:必是上官邪風已經找到了她們,既然如此:請告訴我:上官邪風如今在哪裏,是否已經回到邪風島?”
“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訴你。”那青衣人正是銅二,看著痕四和跡無影,他神情無比冷淡。似乎剛才被人以一招之勢擒拿住隻是一個幻覺,心中不曾留下半分陰影的痕跡。
“你祖宗的敢不開口……”跡無影大怒,一手再次扣上銅二的衣領。
“跡無影,鬆開你的爪子。”痕四冷冷道,瞪了跡無影一眼,目光再看向青衣人,又道,“他們既然是邪風島的人,便是上官慧兒的娘家人,跡無影,你敢得罪不成?”
“呃……”跡無影呆了呆,很大的眼睛眨了幾下後,猛的搖頭,“敢是敢,但不想!免得傷了和氣,到時候慧兒嫁給我時會為難……嗬嗬。”說到最後,居然莫名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