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很難受麼?”痕四亦開口問,聽到她急促的喘熄,看到她似乎立刻要因為呼吸不順而斷氣的模樣,心中一緊,要將她搶過來困在自己懷中的欲望更是強烈。就算死,她也隻能死在自己懷裏!痕四暗想。
“你們兩個……打來打去,空氣都……被你們搶光了!又……你一掌我一掌的拍來拍去……”臭小子喘著氣,大聲道,“就像一道風屏堵上我的鼻子我的嘴,我根本出不了氣!”還好,現在又緩過來了,落含此時改為了摟著她的腰,所以臭小子看不到大師兄的臉,隻好瞪著對麵的痕四,她心中有些生氣,憤憤的又開口,“打什麼打?聽不明白我的話?我不喜歡你們,無論你們哪一個打贏了,我還是不會喜歡!”
落含眼中閃過一份受傷,摟住臭小子的手,似乎因為臭小子的話而變得無力了起來,由極緊,而微微的鬆開了些。
痕四淡淡看著臭小子,淡淡的眼神,卻驀的閃爍出一股妖異的幽暗,回視著臭小子憤憤的目光,痕四的語氣冰冷而絕狠:“小小……你不喜歡痕四……沒關係!痕四與落含爭奪小小也好,與上官邪風爭奪小小也罷,因為隻要能夠搶到小小,讓小小永遠不能離開痕四,這便足夠。”
“哼,縱然你由我大師兄手中搶過我,我又不是自己沒長腿,不會跑啊?”臭小子氣極,原本她不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隻是實在是被他們逼急了。
痕四看著臭小子,眼光中閃過狠戾和殘酷:“跑?小小,你若落在我手中,頭一件事,便是廢除你的輕功;沒了輕功,你若敢想其他辦法跑,第二件事,便是挑斷你兩條腳筋;沒了腿的人,你怎麼跑?靠兩條手?好,再將你兩條手筋亦挑斷可好?”看著臭小子在月光下瞬間變得更蒼白的臉,蒼白臉上一雙烏黑、閃亮出若幹恐懼的眼瞳,痕四驀的揚起一抹陰柔的笑,緩緩又開口,“從此後痕四將小小困在床上,這一輩子,想怎麼侍候小小就怎麼侍候小小。或者以後,是小小離不開痕四也未定。”
“呃……”臭小子被他陰柔的笑駭住,看著他的殘酷眼神與妖異古怪的笑容,臭小子隻覺頭皮發麻,心驚肉跳,這個小孩,是不是不怎麼正常?
落含冷漠的一眼掃向痕四,臭小子單純,聽懂了痕四話中的恐嚇,卻聽不懂痕四話語中的曖昧。這痕四,不像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像個妖孽。
“有我在,痕四你想為所欲為是不可能的。”落含淡淡開口,警告的看了痕四一眼。
聽了落含的話,看到落含警告的眼神,痕四卻隻是還以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懷疑我的能力是嗎?落含,我們可以試目以待。
還是自己的大師兄好……畢竟是十多年的手足之情!臭小子心中得到幾許安慰,看不到大師兄,但臭小子臉上仍舊涎笑著,她小聲道:“大師兄,你一定不能讓那個破小孩把我搶走啊……”她不想失去輕功,更不願意手筋與腳筋被挑斷成為一個無法自己主載自己生命的人。
聽了她的話,痕四看向臭小子,目光更陰冷起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淩亂的馬蹄聲由遠處急促的傳來,落含遠遠望去,看見月光下,大道前方一塊大石頭豎立在路的中央,而石頭更前方,數十匹馬,馬上是數十個黑色勁裝的大漢,而中間還有一輛馬車,趕車的馬夫同樣穿著黑色勁裝,他們朝穀內正急奔而來。
來人又是誰?落含眼中閃過猜測,看他們的裝扮,倒是像江湖中人;但他們行動有序,雖然騎在馬上急馳而來,一副很趕時間的架式,但他們的關注點仍舊在馬車之上,似乎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保護馬車之上的人,好像所有人的行為,其實都來源於駕著馬車的車夫的指令。他們的行為具有如此嚴謹的規律,似乎與江湖人又不太像,或者,他們其實來自宮延?他們是來與冷麵人彙合的?落含心中暗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