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陷害(1 / 2)

賀蘭承運並沒有說什麼太多的話,相反,每一次提出疑惑和見解的都是顧琛。饒是一直爭寵的幾位皇子也能聽的出來,顧琛正在利用自己回紇五王子這個外人的身份來闡述事實,這樣子就誰都不會連累。

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皇帝之前本來就是被災病折磨,如今好不容易痊愈了,更是對身邊的人開始警惕,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沒命了,那還怎麼一直坐穩皇帝的位置。

思及這裏,皇帝已經坐直了身子,很有威嚴地看著下麵的一眾人。

“祭越,他這話說得可是真的?”

皇帝看著賀蘭祭越,直接詢問。那人的確是賀蘭祭越最信任的親信,幾乎每一次都是和他一處行軍打仗,如今別說是別人驚訝,連賀蘭祭越都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父皇,想必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不如讓他將文書給我看一下。”

賀蘭祭越伸手索要文書,葉煒青剛剛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如今卻變得有些緊張。

“皇上,這人是戰王的人,世人都知道軍隊之中最講究的就是信任和義氣,若是這副將欺騙皇上,一定會誅心而死。但是他如今敢如此進來上柬,想必其中一定有隱情,何須還用戰王親自過目這文書呢!”

葉煒青說著,顧琛看了他一眼投出了讚許的目光,“是啊,皇上這事說不準室友什麼誤會的,畢竟戰王殿下一直掌管禁軍,說不準有人在其中作梗。”

“作梗,燕西誰人不知道軍權有一半掌握在戰王手裏,這文書上麵的大印也是清清楚楚,究竟是有人陷害,還是戰王要領兵進京都做什麼?朕心中自有定奪。”

“父皇,那文書上麵的大印是永安去蓋的。”

見自己哥哥受困,安許第一個站出來為賀蘭祭越開脫,卻不想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祭越,你竟然利用安許去蓋印。你明明知道這國印不是隨意可以蓋上的,如今安許借著宴會的由頭明目張膽去蓋印,你自然可以逃過一劫,真是好手段!”

皇帝臉色忽變,葉挽霜見顧琛和葉煒青嘴角掛著笑容,就知道,這事一定和他們二人有關係,但是究竟要如何為賀蘭祭越洗清冤屈,暫且還是一件難事。

四處掃了一眼,楚家竟然隻派了一個小輩的來參加宴會,葉煒青這隻老狐狸,一定是趁著楚家正處於悲傷時期,所以先下手為強。

“父皇,哥哥不是這樣的人的。”

“你也是在外養的時間久了,連這種事情都無法分辨。來人啊,將永安公主禁足,近日不許離開寢宮,也不許其他人探望。”

安許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無情的君王,最後還是默認了。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清楚的,就算是她一直強調那是別人陷害,在皇帝口中也會變成叛逆,他想要收回兵權已經很久了,隻是礙於賀蘭祭越在百姓和軍營中的聲名。

“父皇,此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您要為兒臣做主!安許是無辜的,請您不要遷怒安許!”

賀蘭祭越還是給皇帝跪下了,賀蘭承運見到對方有些服軟,絕對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五弟,你應該相信,父皇最是公正的,若是他遷怒安許,安許哪裏還會在皇宮之中安然無恙呢。你這話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來人,將戰王收押至刑部,在一切沒有查清之前,誰都不許接近,聽清楚了沒有!”

侍衛將賀蘭祭越帶走的時候,葉挽霜瞪眼看著眼前一種狼狽為奸的人,心中早就是感慨萬千,等宴會散了,她繞路先走一步,並沒有直接回家。

葉煒青一直派人盯著她,知道她現在已經亂做一團,知道自己的計謀得逞,下一個就要輪到葉挽霜受懲罰了。

葉煒青心情大好,根本不在意她會搬出什麼救兵,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就算是賀蘭祭越被救出來,也一定會和皇帝疏遠,那就更利於他們行事了。

葉挽霜一路上一直很懷疑為何這一次,賀蘭承運和葉煒青的人都沒有跟著她,相反,倒是顧琛的眼線一直跟著她。

她和顧琛說不上關係多好,但是如果加上前世和當初的交情來說,他們還真是老熟人了,隻不過,葉挽霜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能夠和賀蘭承運這種人一起謀食得人,注定是虎狼之輩,既不能給人安穩的感覺,也絕對不會輕易為了什麼人讓自己犧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