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鹹魚君?
明瀾:“走吧。”
步輦一路向朝鳳台走去,明瀾到那裏的時候,從房屋外麵看過去,房屋內已經聚集了二三十個門客。
明瀾一看見烏泱泱的這麼多人就有些頭暈。
明瀾一直是那種懶得抽筋的,她風光的時候除了練練功跟其他長老們打打牌基本上不怎麼往人堆裏擠,後來雲昳得權,經常會讓她出席滄溟教的重大場合。
人也是這麼多,她被強迫著坐在那裏,聽他們講如何如何對付曾經與雲昳作對的人,如何懲治滄溟教的惡人,革故鼎新。
聽著他們義正嚴辭的數著明瀾的一件一件的罪狀,批/鬥大會從早開到晚,唾沫星子往臉上噴,要不是有雲昳鎮著,恐怕她會被生吞活剝,走著進去,躺著出來。
而雲昳這個罪魁禍首在做什麼,他除了不讓其他人弄死明瀾,其他的時間都在靜靜地坐著,好整以暇的喝茶,看熱鬧,然後在適當的時候,貼心的為她端上一碗蛇羹。
那個時候真的很難受,明瀾心再大,也快崩潰了。
明瀾現在有了後遺症,看見憋悶的房子,烏泱泱的人,就會產生很不舒服的感覺。
明瀾站在門口躊躇著不進,侍女堯月問:“女公子不想進去嗎?”
明瀾沒說話。
堯月笑:“這裏麵的人都隻會談一些無趣的東西,悶的很,不過那個會玩的雲家兒郎,女公子可以見一見。”
明瀾笑了一聲:“姓雲啊,他叫什麼。”
堯月想了想:“好像是叫雲昳。”
明瀾都已經往前走了,聽到堯月的話猛然頓住,回過身,那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表情很凶惡:“哪個昳?”
堯月:“奴不知,奴也不認字。”
隻不過是聽到了與他名字發音相同的字,明瀾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層的白毛,排山倒海的,刺啦刺啦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唞。
堯月:“女公子怎麼了。”
明瀾擼了擼袖子:“沒事。”
明瀾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偏門進了隔間。
隔間跟正屋隔著一張竹簾,明瀾圍著暖爐坐下來,從竹簾的縫隙裏打量外麵的光景,豎著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捧著一壺茶走過來,他將壺放到明瀾麵前的桌子上之後便跪坐在他身旁,明瀾起初沒有注意,直到那男子竟開始彈琴。
明瀾回過頭看著他。
這個男子很有心機,袖中藏了香,指甲修的又圓又滑,坐著的角度剛剛好,既能看見他挺直的鼻梁,他的睫毛,又能擋住一部分過於珠圓玉潤的臉頰,雖說是在彈琴,寬大的袖袍卻不時的拂過來,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
美人之意不在琴,在於明瀾也。
明瀾心想,這裏還真是個好地方,養尊處優不說,民風還很開放,自薦都能薦的這麼活色生香。
如果真的不能回去,招上百八十個門客,有負責吹拉彈唱的,有負責陪自己騎馬射獵的,有幫自己打架的,有陪自己扯皮的,毫無建樹的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了此殘生也不錯。
明瀾問:“彈的不錯,你叫什麼。”
男子露出欣喜之色:“鄭國孫令。”
明瀾:“想效忠我宋國?”
孫令:“女公子若肯欣賞,某必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明瀾:“不必肝腦塗地,衷心就可。”
孫令顫聲:“女公子,某還有一弟弟,擅舞劍,我兄弟相依為命,不遠萬裏投奔女公子。”
明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