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呢?”

雲昳狼狽的靠在牆上,深灰色的眸子染了些許憤怒:“女公子到底在說什麼?某事第一次與您相見。”

明瀾微微鬆了手:“第一次?你不認識我是誰?”

雲昳咬了咬牙:“某初來乍到,女公子又久居宮中,自然是第一次與女公子相見。”

明瀾一拳頭砸下去:“說謊!”

子脩實在看不下去了將明瀾拉開:“妹,不要失了身份。”

侍從把雲昳帶了出去,屋子裏靜的跟死過人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明瀾的視線惡狠狠在他們臉上掃過一遍,想要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別的相識的人。

凡是被明瀾視線掃過的人,都身子一僵,胳膊腿兒不知道往哪裏擺,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才應景。

於是他們有的做悲痛狀,有的做沉‖

明瀾要在山上建行宮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眾人都說公主奢靡成性,越來越離譜,竟然要耗費巨大人力在山頂上建造宮殿,從古至今,即便是上朝,也從未如此驕奢放逸的公主。

如今宋國實力不斷衰弱,其他諸侯國覬覦這塊肥肉許久,大王不成事,膝下無嫡子,唯一的公主又隻知享樂,真是離滅亡不久了。

按照明瀾的性子,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會鋪張浪費的建造一個“雲上天宮”,誰知道,她雷聲大雨點小,召集國內有名工匠,竟然隻造了一個二層小樓。

圓形小樓,院子都是跑馬場,用一個長長的矮矮的磚牆就把行宮從莽莽蒼蒼的山林圈了進去,簡陋狂放,材料人力能省則省,花的錢還沒有別的行宮十分之一多。

小樓還沒建好,明瀾隻看著那逐漸成形的熟悉的建築,十分感慨。

這次她要守護好自己的東西,不能再被某些人莫名其妙的燒了,想起某些人,忙了這麼久,該找他敘敘舊了。

雲昳被綁在廢屋裏已經好幾天了,這幾天裏他一半時間是暈的,如果醒來一定是被痛醒的。

屋子裏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從門縫裏露進來些許光線,雲昳算日子都是數那些打手來的次數。

基本上一天來三次,時間很固定。

隻要他醒著,他會用所有的時間磨石塊,他將一塊粗糙的石頭塊磨成中間粗,兩斷尖銳的形狀,直到那石塊尖銳到可以割掉繩子。

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即便逃的出這間屋子,也逃不出宮,就算逃出去了,自己也是逃犯身份不是長久之計。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女公子,為什麼她一見到自己就激動的要打要殺。

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明不白,唯一正常的解釋就是她認錯了人,再大不敬一點,公主約莫是個失心瘋。

他靠在斑駁的牆壁上,眸子看著從門縫裏透進來的光,看著光線偏移的位置判斷時間,每次光線偏移到地上最左邊那一摞稻草的時候,打手就該來了,這個時候他會及時把石塊藏到牆壁的裂縫裏。

可是這次,他們遲到了。

光線越過最後一根稻草,屋子更加昏暗,他們都沒有來。

雲昳沒有鬆一口氣,他覺得更加不安,今天一定有事發生。

果然,片刻之後,門外就響起悉索的腳步聲,腳步聲有的很輕盈,有的則稍顯沉滯,但步調一致,應該是抬了什麼東西。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聲,平日腳還沒抬進來就會在外麵罵罵咧咧的侍衛們沒有一個人出聲的。

外麵應該來了貴人,是誰?那個瘋瘋癲癲的女公子?

雲昳將靠在牆壁上的身子直起來,心中打了一個待會兒如何求情的草稿。

門上的鎖被打開,推開,穿著厚氈的明瀾走進來,笑盈盈的看著他。

雲昳在看到她笑容的一瞬間,暗暗的把剛才在腹中打的草稿全部吞回去了。

她可能根本不想聽解釋,她可能就是一個玩弄別人性命的高位者。

雲昳沒有行禮,也沒有動,重新將身體靠回牆上,與她對視。

侍從進來把明瀾腳下的那塊地打掃幹淨,鋪上了一層草席,和細軟的絹綢,然後退出去關上了門。

明瀾坐下來笑著問:“阿昳,這幾日過的怎麼樣。”

上一世,明瀾也不是從頭到尾針對他的,她記得有一段日子她是真的很關照雲昳,一直都罩著他,後來之所以會壓迫他,也是有原因的,他的身份,他的天賦,他讓明瀾膽戰心驚的為人處事,再加上身邊狗腿子的煽風點火,明瀾開始忌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