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昳又聽到她提到滄溟教,微微皺眉,斟酌著用詞的問:“那時我在何處?”
明瀾惡狠狠道:“你在吃泥。”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三句話不過就要吵,雲昳頗為無奈,不再與她計較,帶著明瀾緩步去了前方涼亭,令侍女們將純金棋盤棋子鋪於石桌上,自己先坐了,再請明瀾坐下。
明瀾看著那純金的棋子感慨:“陛下,你過的可真是夠紙醉金迷。”
雲昳執了一枚棋道:“還有更紙醉金迷的,明瀾往這裏看。”
明瀾盯著他的指頭看,隻見他二指夾了棋子,手腕一揚拋入水中,在水中濺起無數個水花兒:“我曾與你們貴族同席,便是能打三十六個水漂兒一舉成名。”
明瀾:“這也要炫耀,你好大的出息,別人都是靠才悅主,你是靠玩兒……”她站起來,果然見水中連綿不斷的水漂兒此起彼伏,向湖心深處縱去一條波瀾壯闊的白線。
“數清楚了嗎?”雲昳問。
明瀾:“你把金子扔到水裏,看來很有亡國君的潛力。”
雲昳笑道:“那你是妲己麼?”
眼看明瀾又要發怒,雲昳知道自己失言,連忙又坐下來,將手裏的金棋子露出來正色道:“騙你的,方才是石片,似這種金子做的棋子落水就會沉。”
明瀾問:“你到底還下不下棋,不下我走了。”
雲昳伸手:“請,中間鑲黑點的是黑棋,無鑲嵌的做白棋。”
啊,這個棋真的是俗不可耐。
雲昳執了一枚不鑲黑點的問:“我若是贏了……”
明瀾:“我識得你的棋路,你贏不了。”
雲昳不再開口了,沉默的與明瀾對弈。
棋子敲擊在桌麵上發出悅耳的聲響,雲昳執棋子的手修長如玉,可就是這雙手違背了自己的“道”修了無上魔道。
她跟本尊雲昳對過奕,彼時他下棋乖張怪戾,為了贏不擇手段。
可是現在的雲昳,走的步子卻是溫和周正,一點戾氣也無。
看起來這樣的雲昳好像更容易贏些,誰料明瀾卻覺得步步維艱,她的速度越來越慢,每一步都要想很久。
雲昳看起來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一邊下一邊跟她閑聊,明瀾沒防備之際就被他套了許多話去。
明瀾這人不吃軟,不吃硬,就專吃這種不軟不硬拌著來的,看起來總跟刺蝟一樣,其實也容易被套路。
棋局漸漸有了反轉的趨勢,可能是雲昳的態度太隨意了,明瀾全神貫注雖然步步都艱難,卻還是在最後險勝了他。
雲昳將最後失城的棋子一丟歎了口氣:“哎。”
這麼久以來,明瀾的臉上第一次掛出了發自心底的喜悅,都要眉飛色舞起來:“我贏啦!哈哈哈!”
贏雲昳已經成了執念,不管贏在什麼方麵,隻要這王八蛋吃癟,都會讓她喜上眉梢。
雲昳看著她的笑,心底好像又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蠢蠢欲動的記憶要呼嘯而出,然而又空白一片,到最後什麼都抓不住,隻留下一抹濃鬱的哀傷。
是的,再這樣下去,明瀾不瘋他都要先瘋了。
明瀾將桌子上的水端起來一飲而盡,挑眉道:“怎麼樣,還敢說你會玩兒,以後奉勸你一句,凡事話不要說的太滿,容易露怯。”
雲昳懊惱道:“既然如此算我輸了,你要我賠什麼給你。”
明瀾捏著棋子笑盈盈道:“我要可你給不了我。”
雲昳:“你不妨說出來,看我能不能給。”
明瀾:“說了傷感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