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一聽大驚連忙穿上了衣服和鞋往外衝,太監連忙遞上傘被黑胖一把推開。

今晚不知從何時起,悉悉索索的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小雪,雪輕輕柔柔的不成規模,每一粒才落到泥裏就化了,等到黑胖氣喘籲籲的趕到時,他的頭上已經被雪水濕透,他踉蹌的跪在石階上,胸口燥熱的要噴出血來。

台階上的宮女驚呼:“公子!”

黑胖站起來衝進了屋子便看到陳德水被按著跪到了釘墊上,血水滲透了褲管,而她眼睛上的眼罩不翼而飛又重新留下來一行血淚,看起來極為可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黑胖握緊了拳頭,他再也按耐不住,聲線顫唞道:“你們這些賤人……”他話音剛落,就見陳德水抬起了頭,用那唯一的一隻溫柔的眼睛看著黑胖,虛弱的喊了一聲:“胖兒,你不要,你快跪下。”

黑胖看見陳德水這副恐懼的樣子,真當心如刀絞,他把所有的話吞了回去,緩緩跪了下去:“薑太妃,你把娘娘放了,我跟你說實話。”

薑太妃咬牙笑道:“好,小子有擔當,把陳德水放下來。”

黑胖繼續提條件:“馬上送回寢殿,請太醫來醫治。”

薑太妃擺手:“照他說的做。”

陳德水被宮女七手八腳地抬到了寢殿。

黑胖低頭道:“娘娘,這件事您可能不太想讓人知道,為了避免再滅口殺人,不如屏退左右。”

薑太妃的臉色也凝重了些,她讓所有人出去隻留下最貼心的宮女:“現在可以說了吧。”

黑胖站了起來麵色沉沉的看著她,黑胖的臉本來就黑,現在看起來陰冷的能滴出墨來,老實巴交的人凶惡起來看起來最是恐怖,尤其是這麼小的孩子,看起來就更令人膽戰心驚了,薑太妃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裏的帕子:“屏退左右就屏退左右,本宮讓你起來了麼。”

黑胖嗤笑一聲,歎了一口長長的氣:“薑太妃呀!你本來能出宮安安穩穩過一生的,可你偏偏要自尋死路!”

宮女斥道:“你要反啊。”她想叫來人,卻被黑胖迅速的打斷:“慢著!”

黑胖問:“有個問題想請教薑太妃,你這一生可有殺過什麼至親至愛之人。”

薑太妃道:“你在說什麼?”

黑胖笑道:“比如,你的親生子。”

薑太妃的臉霎那間血色全無。

黑胖道:“十二年前你生一子,可惜,嘖嘖,是一個天殘,不僅不能登皇位日後還會為你帶來奇恥大辱,你欺心瞞上,虎毒食子,將親生兒交給太監偷偷埋了,又從宮外抱一個雜種來頂替皇子,一瞞就是十二年。”

薑太妃:“你,你胡說。”

黑胖:“可惜,那太監是個好人,他舍不得殺我將我偷偷送給王根公公,王根公公給我一直降我藏起來後來又給了我歌小太監的身份躲於承露宮,這十年來他們悉心照顧我,將我視為己出,我無父,王根公公便是我父,我無母,陳娘娘便是我母,你又是哪根蔥,一次又一次的來傷害他們!”

薑太妃幾乎要坐不穩了,她雙手顫唞,嘴唇發青:“不是,不是!小歌公公已經驗過了你的身子,你不是殘廢,你不是。”

黑胖笑道:“娘娘不知,小歌是王根公公的人呐,你猜那那日到底有沒有驗身子!”

薑太妃聲嘶力竭:“你,你不是,你撒謊。”

黑胖失笑:“是也不是,我說了不算,是你說了算,太妃究竟想讓我是麗妃之子,還是你的兒子。”

薑太妃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開始哭喊:“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