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它緊緊的纏住,越勒越細直到將那野獸勒死,隨即更奇幻的事情發生了,沙子卷著野獸的屍體直衝雲霄,在很遠的地方摔下來,壓出十幾層怒氣衝衝的黃沙。
整個過程,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雲昳做完這一切依靠著樹幹閉上了眼睛。
巢瓦驚的連褲子都忘了提,現在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去的時候腳步虛浮,幾乎不敢靠近雲昳,挨著明瀾的地方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第二天清早,趁著雲昳不在,明瀾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湊近明瀾拐彎抹角的問:“族,族長,那個你覺得我們三個人可以去皮甲獸群裏偷小崽子嗎?”
明瀾道:“就憑我們兩個?”
巢瓦:“不,怎麼會是我們兩個,你讓你那新,新收的同夥兒去啊。”
巢瓦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那雲昳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明瀾:“他受傷了,他連你都打不過,你還叫他自己去?”
巢瓦咽了一口唾沫:“不,不我覺得他挺厲害的啊,昨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他剛說了個開頭,雲昳就不知道從哪裏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手不經意的搭上他的肩膀,將一囊水遞給他:“巢瓦兄,喝一點。”
巢瓦覺得自己的肩膀就要被一股大力壓斷了,便慌忙改口道:“昨晚你睡覺的時候,沒怎麼刮風,也沒落酸雨,看來快到別的城邦了。”
明瀾點頭:“昨晚你辛苦了,今晚我來守夜,咱們腳程快一點也省的在這裏受苦。”
巢瓦肩膀上的力道漸漸鬆了下來,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是了,是了。”
巢瓦心裏那叫一個膩敗,族長這個樣子分明是一點也不知情,卻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攀上她的,巢瓦騎上了獸,讓兩個人上了車之後,他假裝隨意的笑嗬嗬的問:“族長,你不是說不收奴隸也不收人的麼,那為何這小哥就允許了,難道你們之前認識。”
明瀾:“之前是認識來著。”
巢瓦問:“哦,那你們認識了多久。”
雲昳躺在車上插話:“族長看我受傷了,便將我救進去的,巢瓦兄,你話不要說太多,仔細看路。”
巢瓦便閉了嘴。
巢瓦眼睛裏揉不得沙子,尤其是一路上的同伴來路不明的兜兜藏藏的都會讓他如梗在喉,何況,他直覺的感受到了雲昳對他若有若無的敵意,自己的性命安危始終都被人捏在手裏的感覺讓他非常的難受,他巢瓦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跟明瀾在一起說幾句話,可是雲昳一直無處不在,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車上的食物已經吃了差不多了,水囊裏的水差不多也已經喝完了,這一路上詭異的荒涼之極,平常怎麼也會有幾個小型野獸出沒,現在別說小型野獸了,不能吃的毒獸都沒有一隻,太陽又曬又毒,明瀾他們還好,巢瓦渴的嗓子冒煙,餓的渾身無力,如果再找不到吃的,他都要把自己的坐騎宰了吃了,就在他準備含淚磨刀霍霍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女人。
一個站在大漠上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巢瓦伸著脖子向前看去,揉了揉眼睛,那女人孤零零的站在黃沙大漠中,在黃紙一樣的平坦中詭異的凸立著。
他們緩慢的靠近,等到了近處巢瓦跳下來上前詢問:“姑娘?”
那紅衣女人沒有答話,巢瓦又湊近了一看,才發現她的皮膚已經嚴重幹癟,眼眶裏的眼珠子也在風吹日曬中幹縮,看起來像是已經死去很長時間了,巢瓦從她的臉向下移去,隻見她穿著一件自己很少見過的麵料的紅色長衫,手腕上係著一個牛皮匣子,五根手指頭上每一根都帶著一枚帶著小蓋子的圓型扳指,好像是暗含著什麼極為精巧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