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糟糕,我光顧著和你說話了,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巢瓦的興奮被澆了一絲涼水,那遲鈍的恐懼後知後覺的漫上來,他親眼見過雲昳有多詭異,而這城會不會也是他設的局。

巢瓦被下了禁言咒,凡是能揭穿雲昳的任何舉止他都做不了,包括提醒明瀾小心。

巢瓦想跟明瀾說小心身邊的人,但是這句話在嘴裏咬破舌尖也吐不出來,隻好放棄換了一個說法:“他應該沒有事,可能是有事要去辦。”

這句話沒有被禁言,巢瓦覺得如果明瀾和自己一樣時刻處於警惕的狀態,她就會發現自己這句話裏的異常,“去四處轉一轉”和“有事要辦”這兩句句話有天差地別,一個是這個地方的客人,一個則是這個地方的歸人。

明瀾:“那我們就先在這裏等他一會兒。”

巢瓦冷笑:“我怕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說完這句話,心中暗喜,雲昳的禁言術比較傻,很難識別出言外之意或者弦外之音,人類那些坑坑窪窪九曲十八彎的七竅玲瓏心不是一個蒼白的禁言術能完全掌控的,隻要自己說話足夠含蓄,就不會被禁。

巢瓦的話音剛落,雲昳冷不丁的從牆角轉出來:“誰說我不會回來的,我剛才去轉了轉看有沒有危險。”

巢瓦篤定雲昳跟這個鬼地方有關,就算不是他搞出來的鬼,也多少能跟他能掛上點親戚。

巢瓦生硬的一笑轉移了一個話題:“不管有沒有危險,到了這裏不如先吃吃喝喝睡上一覺,就算以後死了,也要爽夠本,族長,那裏有一間睡覺的客棧,你跟雲昳兄弟去休息吧。”

明瀾問:“那你呢。”

巢瓦指著一個係著五顏六色彩布,燈籠高掛的小閣樓一本正經道:“我看那裏有女人穿的非常的不得體,我進去批判一下。”

明瀾:“那我也要去批判一下。”

巢瓦大笑:“你就不要去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明瀾:“風月場啊,總之我也要進去,誰不知道裏麵的酒好喝,菜好吃,床也軟。”

巢瓦發現這位一個人能徒手幹掉一隻野獸的女人果然也不是土著人,一個從小生活在沙漠部落裏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

但是他已經沒有什麼精力驚訝了。

巢瓦:“那好,我們三個人進去。”

雲昳拒絕:“不行,明瀾,這裏麵的不幹淨,不要進去了,我們換一個地方。”

巢瓦冷笑道:“什麼叫不幹淨,這裏可是幻境,就算不是幻境,雲昳小哥,我問你,你是不是瞧不起被生活所迫的勞動女性,她們為了生存而奮鬥,你可知道有多少有才情而又品行高潔的女,子你說她們不幹淨,難道你就很幹淨了嗎?”

雲昳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冒犯她們的意思,我隻是說這種地方不太適合女人進。”

巢瓦繼續觸怒他:“為什麼女人不能進,那你就是瞧不起女人。”

明瀾特別配合的點了點頭:“嗯。”

巢瓦覺得雲昳已經馬上要忍到極限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原形畢露一刀砍死他。

可是沒想到雲昳再一次妥協了,他雖然對自己動不動就威脅滅口政策,但是在明瀾麵前人設包袱五百噸重,他道:“好,那你們進去吧。”他靠在旁邊的樹幹上笑道:“明瀾,沒什麼意思就再出來,我在這裏先等你一一會兒。”

巢瓦要是沒有親眼見識過他是個什麼人,就要被他感動了。

巢瓦:“你這個人真的是特別沒勁,暖血蟲不敢吃,風月場也不敢進,可以說是非常的沒有意思了。

明瀾:“雲昳你別等我,我今天就不出來了,你自己找個地方先睡吧,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