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不用了,雲非我,你以後少來挑戰我,我這人碌碌無為過日子,練功也不勤勁,可攔不住你這一下子。”
雲非我認真道:“原來如此,以後再不會了,請你喝酒去就當賠禮。”
明瀾硬生生的道:“不去。”
可能雲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瀾對他是真的有敵意。
他就像是一個帶有惡趣味的玩笑,讓一個完完全全相反性格的雲非我頂替了另一人的存在。
正如教主所說,世上再沒有如雲昳一樣可惡的人,也再也沒有如雲昳般能走進她心裏的人。
她突然想去看看他,這麼久以來,除了折磨他之外,折磨最多的又何嚐不是自己。
當時她把他封到了君子劍中,以貯魂之器,貯其靈魂,魂便在劍身中。
雲非我還在軟款道:“去吧,去吧。”
明瀾不答話,轉身回了明月樓的劍房裏,把亂七八糟的劍一把一把拿出來,又連開了七八個箱子,解開了十幾道禁製,把君子劍抱了出來。
時空逆轉後,有四樣是除外的,一是教主,二是自己,三是香兒,四是君子劍。
它們四個可以報團取暖了。
香兒由於被連累著跟自己輪回了一遭,現在硬生生被召喚回來了。
據她說,明瀾走後,香兒一路奮發圖強,傍上了大王尋奴的大腿,一路扶搖直上,眼看就要做夫人,指點後宮江山了,結果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刻,被強喚了回來。
總之,香兒回來後發現明瀾居然還在走苦情路線,非常感慨。
香兒覺得明瀾整個人喪了不少,是由內而外的整個人都有些頹,她本來是個招貓遛狗的人物,現在愈發眉目清冷不食人間煙火。
香兒安慰明瀾:“我跟大王其實還挺恩愛的,雖然我是為了他的地位稍微的勾引了一下吧,但是真愛也是有一點的,你看我都挺過來了,現在勉勉強強以淚洗麵個幾天也能活下去。”
明瀾一點都不覺得她“勉強”,她自打回來之後,短暫的憂鬱了一天就完全想開了,現在吃的比以前還豐腴些,春風依舊,尋奴又是哪裏的小泥巴。”
這段時間裏,香兒竟因為水土不服隻能在屋裏靜養,明瀾就讓她守著這堆劍。
今日明瀾把劍匣打開的時候,香兒看著她打開了一層又一層的封印,以為她會掏出來個什麼驚世玩意兒,沒想到隻是一把劍。
還是教主的君子劍。
當年香兒眼睜睜的看著君子劍造的虐,現在本能的對這把劍不寒而栗,敬而遠之:“長老,雲昳挺瘋啊。”
明瀾道:“我最後殺雲昳的時候,用的是這把貯魂,貯其靈魂,雲昳就在這劍裏。”
香兒:“……”她立刻坐正麵向君子劍,鞠了一把眼淚對著劍身道:“前教主,你死的好慘,弟子好生懷念您。”
明瀾發現香兒能當上夫人靠的就是她這不要臉,她人還在這裏呢,居然就敢去巴結雲昳了。
明瀾煩躁:“閉嘴,他出不來的。”
香兒閉了嘴。
明瀾:“你跟我進去看一看他。”
香兒驚道:“別,我看不了刺激的東西。”
明瀾:“少貧嘴,我需要你。”
明瀾握住劍身,將血滴在上麵,隨即撚決帶著香兒走了進去。
香兒捂著眼睛進去,從漏著的指頭縫向外看去,隻見到這裏是很黑,很像是一間牢房,但是又不太像,因為太大了,盡頭的柱子上鎖綁了一縷虛弱的靈魂,那靈魂不需要任何拷打,折磨就已經脆弱的一吹即散,那根鎖綁他的柱子反而成了他的保護,甚至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在維護著他虛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