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她連個麵都還沒來得及露。

香兒想了想,決定犧牲自我,於是從後牆跳了出去,在雲昳的馬駛出魏家好幾裏地的時候,帶著麵紗的香兒站在路邊和他來了驚鴻一瞥。

而魏侍郎那裏,在等到雲昳走後,便怒氣衝衝的上了明瀾的閣樓,讓人將她鎖到裏麵,指著門罵:“魏魚!你真是膽大包天,老夫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你竟然將自己的畫像送到了辰王那裏!你你你……我想想都後怕!你是不是打算以後老死在家裏,我給你一根繩懸梁自盡得了!”

明瀾坐在屋子裏正跟纏在一起的針線鬥智鬥勇,猛然聽見門哢嚓被關上,然後就是老爺子的痛罵聲。

明瀾覺得她借用了人家女兒的屍體,白住人家的房子,白吃人家的飯,一點貢獻都沒有做,再把人家氣死就不好了。

所以她猶豫了再猶豫,決定不把門踹開,還是給老人家一點麵子比較有禮貌。

明瀾就將聽感封閉,大約半個時辰後,她將聽感打開,外麵已經靜悄悄了,從門縫向外看去猶能看見一把大的有些不可理喻的鎖牢牢的把門閂上。

她推開窗戶喊了一聲:“香兒……”

如果香兒在五裏地之外都能聽到,可是她現在在十裏之外跟雲昳的馬大眼瞪小眼。

雲昳停在馬道上,喊了一句:“明人香?”

香兒非常感激雲昳竟然能記住她的大名兒,還能喊的這麼迅速清晰,因為她記得她基本上沒有怎麼跟雲昳交流過。

雲昳調轉馬頭看了一眼魏家的方向,又低頭看了一眼香兒。

他一看香兒,香兒渾身汗毛就一豎,覺得自己怕雲昳的毛病治不好了,她覺得雲昳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都是她生涯中的一個黑秋秋的永垂不朽的影子。

香兒:“雲,雲大哥。”

香兒剛喊完就想死,她剛才喊了個啥?!

香兒:“雲,雲師兄…弟,別別,來無恙。”

雲昳:“你一個人?”

香兒:“不是,我是……”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於自作主張了。

雲昳麵無表情看著她。

香兒好想把他這雙深灰色的眼睛挖下來戳兩個洞再安回去,這樣好歹能透點光,能多多少少像個正常人的眼。

香兒:“你是覺得那個畫像畫的不太像,還是……”

就在香兒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時候,雲昳一夾馬肚策馬奔馳狼煙塵土的回了魏家。

魏侍郎才坐下就聽到了辰王去而複返的消息,他連忙迎出去的時候,就聽說辰王已經讓人領他到二小姐閣樓的方向去了。

按禮儀來講,雲昳是不能貿然進到人家女眷的後院,更別提上樓了,可是雲昳顯然把這些禮儀忘了,他飛快的上了樓,站在門外久久不動。

“你也覺得很有趣嗎?”他對著門口道。

過了許久,從裏麵走出一個國色天香的麗人來,她遲疑的道:“也不是很有趣?”

雲昳:“三小姐?魏魚呢?”

剛才係統讓魏琅立刻去解開魏魚房間的鎖,然後將她引出去,自己則呆在她的房間等雲昳來。

然後係統就沒音兒了,這個破係統十分垃圾,偶爾詐屍般清醒,絕大部分時間沉睡,據這個係統說他能力非常有限,十天半個月能清醒一次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一切要靠魏琅自己努力。

虛空殿隻告訴明瀾和雲昳有前世糾葛,而且武力糾紛很多年,其他的便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所以魏琅現在有些不知者的盲目自信,她見過太多天作之合如膠似漆的一對了,她相信這世上沒有她撬不了的牆角,如果有一定是因為自己不勤快。

魏琅臉一紅,紅的非常俏豔,語氣溫婉道:“她出去了,去哪裏我也不知道,辰王殿下怎麼會突然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