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瀾剛要有所動作時,小白龍就像是一陣清風一樣神出鬼沒的繞到了明瀾的身後,將一隻冷冰冰的爪子搭上了她的脖頸兒。

明瀾問:“你還沒殺夠?”她覺得被搭著的厚脖頸兒有一點點的酥|麻,也就是這一瞬間,小白龍逃走了。

明瀾傳音香兒讓她去截小白龍,自己則去暗中通知守衛,就在她躲在暗中看到房中一片血色和癱軟在地磚上的尹桓的屍體時,魏魚的記憶第一次被真正喚醒了。

明瀾和魏魚產生了共情……

明瀾回到了辰王府,見到香兒後問:“小白抓到了嗎?”

香兒:“沒有。”

明瀾往荒院走過去,遠遠的看著沉睡的白龍:“沒事,他的龍身還在這裏,跑也跑不遠。”

香兒問:“出了什麼事?”

明瀾:“尹桓被他殺死了,沒想到小白龍恢複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殺人。”

香兒:“他為什麼要殺尹桓,難道果然是因為魏魚?”

明瀾在魏魚的記憶裏看到了尹桓,看到了她和尹桓的過去。

魏魚第一次墜落山崖後被尹桓救了下來,這是她和他第一次相處,到了後來魏魚偷偷給小白龍喂食物的時候就會經常的在後山見到他。

尹桓這種人不應該總是在荒涼的後山出現,可是魏魚每次去都能碰到他,就好像他是故意等待在那裏,等著和魏魚見麵。

魏魚性格孤僻難親,將自己圍在銅牆鐵壁之中,可尹桓還是單槍匹馬的闖了進來。

他不覺得她孤零零的跑到這裏匪夷所思,也不會覺得她怪異的輕功和天生的敏捷力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該問的事他從來都沒有問過。

她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尹桓都懂,他看著魏魚時的眼睛亮若星辰,將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看在心裏。

尹桓的見識很多,他會跟魏魚講很多她從未見過的事情。隻是尹桓身體不好,講久了就會出現極其疲累的神情,他還極其的怕冷,領口的扣子都是係到最上麵一個,不露出一絲脖子,袖口也箍的緊緊的,整個人幾乎從下巴下麵都捂的嚴嚴實實的。

魏魚雖然話不多,氣質也是娘胎裏帶著的冷,和尹桓在一起卻也漸漸的溫柔了幾分,像一個真正的活色生香的人。

雖然她每次都是為了小白龍來的,但是和小白龍在一起時表現的卻是拒龍與千裏之外,小白龍再好,也終究不是同類。

可是就在小白龍命懸一線的時候,魏魚卻選擇了去滄溟,她想在臨走之前再看尹桓一次,誰料最後一次相見竟成永別。

從魏魚的記憶裏,根本不知道她身上的符咒是誰下的,也不知道尹桓為什麼看起來沒有了記憶一樣。

夜晚,風摶落葉落在地上粘濕的泥土上,魏琅戴著麵巾穿著夜行衣在泥濁的小道一路疾行,就在她轉過一座荒廢了許久的涼亭時,看到涼亭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

那人很年輕,這種年輕感似一種新生,還沒有來得及沾染人世間任何滄桑就長大了,雙眸澄澈,是一種極具野性的澄澈,沒有多少善意,也沒有多少惡意,他坐在亭子積了灰的木板上,雙肩微微聳著,兩額上生著兩團微微熒光的水漬漬的小鱗角。

魏琅整個人就怔住了,她迷茫的想:“妖?”

她的鼻尖聞到了來自年輕人身上的清幽的沾著血腥的濕香,她看到了他很無力,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疲累柔軟的感覺,她錯誤的認為他已經沒有什麼攻擊力。

這錯誤的認為還來自於他額頭上的鱗角,必定是稀世妖精,若能得到他簡直就是一樁大買賣。

魏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