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走過來:“你們在幹什麼,小琅怎麼了。”
雲昳看著魏琅道:“我跟三小姐聊了聊當晚遇見惡龍的事,方才不小心看見草叢裏跳過去一個什麼東西,已經沒事了。”
明瀾:“沒事了便會去吧,我剛才又烤了條魚,一起去嚐嚐?”
魏琅見明瀾從來沒有這麼順眼過,她迅速的跑到了明瀾身邊,聲音還有幾分劫後重生的發抖:“姐姐,我們走吧。”
三個人又往回走,明瀾先上了船後,雲昳輕輕的擋住想要跟著上船的魏琅,魏琅遂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雲昳輕聲道:“姑娘,你要是再在王妃麵前說一些挑撥我們關係的話……”
魏琅:“我知道,絕對不會了。”
雲昳點頭:“上去吧。”
魏琅長長鬆了口氣,迅速的上了船,緊緊的挨著明瀾坐下,臉色入土,嘴唇都有些發白,她覺得這裏不能再呆了,今晚就要離開,什麼攻略辰王都去死吧,她隻想要活命。
雲昳跟著上了船,眼疾手快的嚐了一口魚肉後問:“這味道,王妃是沒放鹽嗎?”
明瀾:“你手怎麼這麼快,我還沒有來的及放。”她撒了些鹽,撕下一條魚肉來放到魏琅麵前:“嚐嚐。”
魏琅剛剛被雲昳嚇到了,腹中正是街難受,恍恍惚惚的去接,雲昳道:“三小姐臉上受了傷,還是少吃魚的好。”
魏琅又把手縮了回來,委屈的難以自持,這人不僅要殺自己,現在天寒夜長,連一頓熱飯都不讓吃了。
魏琅道:“姐姐,我不是很餓,也不太喜歡吃魚。”
魏琅不吃,明瀾也就不強求她,反正自己烤魚水平心知肚明,能少禍害一個人就少禍害一個人。
她咬牙看著兩個人一個人挑魚刺,一個人吃魚,一句話也沒有安靜的都像是啞巴,辰王看著王妃的眼神沒有多少柔情蜜意,很平淡卻又很溫和,側臉融進火光裏說不出的溫柔瀟灑。
隻見明瀾吃飽了站起來說要去休息,魏琅生怕自己落下了遭到毒手,連忙亦步亦趨的跟上。
就在前一刻,魏琅看辰王還是欣賞與期待的,現在她覺得相貌平平的王妃簡直就是美若天仙,救苦救難,她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明瀾看她這個樣子,隱約的猜到方才雲昳應該對她說了些什麼,雲昳這個人要是對一個疾言厲色起來能把人氣吐血,功力非常深厚。
雲昳送著他們一直到了明瀾的住處,在魏琅剛進去的時候,明瀾對魏琅道:“小琅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和辰王談。”
魏琅點頭,慌忙進了院子。
明瀾轉過頭對雲昳道:“你方才對她說了些什麼。”
雲昳知道魏琅絕對不簡單,但是他並不想讓明瀾為這種人操心,等到他全部處理完了再對明瀾說也不遲。
雲昳這麼想著,明瀾就說了:“這個人不簡單,還是要小心一些。”
雲昳微微點頭,然後斟酌著語氣道:“那你既然這麼覺得,為何還要留著她?”
明瀾:“我說她有點奇怪,卻沒有說一定奇怪,我留下她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總之要小心,不用多做什麼但也要警惕,你那個龍鱗是什麼意%
誰料她嚴陣以待,如臨大敵了大半天,辰王竟然放行了,任由她的轎子順利的走出了辰王府一路平安的回到了魏府。
魏琅不敢相信,辰王好像就這樣認栽了一樣。
回到家後,魏琅一直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等到了晚上入寢時,心緒不寧的感覺化為實質性的傷害,起先隻是胸口,到後來從五髒六腑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都在撕扯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