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可這是我兒子,我更該有知情權,你不能剝奪我做爸爸的權利”
“那是我兒子,隻是你那啥一次的副產物”,陳嘉月不甘示弱道
“哼,你這是要蠻不講理了嗎?”,趙翼遙又冷笑了一聲
“那你想怎樣?”陳嘉月抱著胳膊,梗著脖子,像極了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公雞
“我不想怎樣,隻想行使做爸爸的權利”
“是誰剛才說不會怎麼樣的?你說話當放屁嗎?”
“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可以不計較你這些年的隱瞞,讓我們骨肉分離,但沒有說不要兒子,母憑子貴嘛”,趙翼遙諷刺道
“我告你,你想都別想,你沒盡過義務,還想現在行使權利,天下好事被你占齊了吧?”
“那是誰造成的?”,趙翼遙沉著臉道
“是呀,誰造成的?一個偷腥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做爸爸?”
“陳嘉月!”,趙翼遙帶著點警告低吼道
“怎麼?心虛了?”,陳嘉月斜著眼鄙視道,反正現在也說開了,她也不怕他了
“你那是捕風捉影”
“對,我捕風捉影,可你見過風有影子嗎?沒實物哪來的影子?我也不想跟你扯過去,沒意義,現在你也知道了,你要行使權利也行,給錢就好,我很缺錢”,陳嘉月強勢道
趙翼遙臉上又陰雲密布,雷雨要來了,這個女人還真得跟當年一樣伶牙俐齒,囂張的夠可以的,而且還變得如此市儈。
“上車,我先送你回去”,趙翼遙火氣滿滿道
在路邊也談不出一個什麼結果來,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但這衝擊還是大了點,自己被她的瘋狂雷的半死,也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五味雜陳,說不清是怒火多一些還是喜悅來的多一些,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悔恨和愧疚。
原來這些年,這世上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兒子,他覺得自己要先平複下心情,而目前陳嘉月一副不合作的態度,他還真不敢把她逼急了,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自己早就見識過了。
“不用,我自己打車”,既然他開口可以走了,陳嘉月是迫不及待,馬上就四處張望,找出租車。
但這個位置稍稍有點偏,否則就憑趙翼遙在路上停這麼久也沒個交警過來開罰單,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來一輛空車。
趙翼遙已經又坐了進去,發動了車子,重新命令道:“上車,磨蹭什麼?”
“我憑什麼上你車,我不稀罕”,陳嘉月放下胳膊,跨上包就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是主公路,現在也不算晚,車多的是。
趙翼遙坐在車裏,眼裏的火都快燃起來了,還是這麼的不知好歹,這麼多年一點都變,他唰的把煙頭給扔了出去,一腳油門踩下去。
☆、兒子
車在陳嘉月身旁疾馳而過,帶起的氣流吹亂了她的一頭的短發,她不在意的伸手重新捋了捋,從兒子在肚子裏慢慢長大那會兒,她就剪去了那一頭秀麗海藻般的長發,那是曾經他最喜歡的,過去人們說落發為尼,她覺得自己也差不多,斷發斷情。
這些年一直都是短發,她像一隻陀螺,不停的轉,為兒子,為自己,早已沒有精力去用心打理自己了。
她回到家時,兒子早已睡了,阿姨也收拾好準備睡了,看到陳嘉月疲憊的樣子,阿姨心疼道:“喝酒了吧?我去給你衝杯蜂蜜”
“嗯,謝謝”,陳嘉月點點頭,本來是沒醉的,那點酒還不在話下,隻是在外麵吹了那麼久風,又經曆了一場戰爭,自己現在還真有點醉意。
她來到兒子的床前,看著熟睡中的兒子,粉嘟嘟的臉蛋,長又翹的睫毛,嘴裏還吐著一個小氣泡,越看越喜歡,這無疑是自己這一生最滿意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