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3)

讓她找超市調一下門口的監控,再找保安幫忙找找,自己馬上就回來。

周圍的人都對她投來不滿的目光,但陳嘉月此時哪還顧得了這麼多,不吼的話她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都像被光著仍在了冰天雪地裏一般,牙齒直打架,嘴唇直哆嗦,她甚至忍不住的蹲下去抱住了自己。

這種恐懼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過的,簡直完全不敢想象,幸好剛剛腦子還有一絲清明,還能清醒的安排阿姨先要怎麼做,如果在幾十秒後的現在,她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她腦子裏就一片空白,有的隻有絕望。

兒子不見了,這比哪個醫生宣布她得了絕症要死了還可怕,旁邊的人可能看出她的不正常,正想伸手去拉她時,她又飛快的站了起來,推開那些熱心的人,跌跌撞撞的就衝了出去,她像瘋子一樣,站在路邊,見車就揮手,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回去,回去找兒子,這是一片空白裏唯一的信息。

可是過了好幾輛出租,裏麵都有人,正在瘋了一樣著急時,電話鈴聲將她的思維拉了一點回來,她抖著手在包裏摸索了好久,才摸出了手機,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眼淚嘩的一下跟著就流了出來,她一接通電話,就嚎嚎大哭著吼道:“老趙,兒子不見了,咱兒子不見了。”

這還是這麼久來她第一次脫口叫出‘老趙’這兩字,在所有她對趙翼遙的稱呼裏,老趙這兩字是最能表達她對他依賴的稱呼,一個‘老’字在她那裏道盡了所有的依賴,因為老,所以他理應成熟,理應理智,理應成為自己的靠山,理應能解決所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

那就像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遷就和縱容以及疼愛,他用他‘老’的閱曆和智慧成為她身後最堅實的那座山。

陳嘉月說完那句就站在馬路邊哇哇大哭起來,剛剛聽到阿姨說時,她還能故作鎮定的指導她怎麼做,而此時,麵對著他,自己卻早已沒了那多餘的心力。

趙翼遙在聽清她說的是啥後,也不管還在開會的大家夥,一個起身就出去了,讓正在講話的老蘇張著嘴愣了半天,直到會議室的門關上好久,老蘇才回過神又繼續。

“你先別急,你慢慢說,兒子怎麼會不見了?”趙翼遙站在走廊上,帶著安撫的語氣問道。

陳嘉月也跟剛剛阿姨一樣,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把剛剛阿姨的話複述了一遍,趙翼遙聽後,臉沉的像一潭深水,看似平靜的表麵下麵,已經翻滾沸騰了。

但他還不得不繼續沉穩的安撫道:“沒事的,帆帆不會跟陌生人走的,你從小就一直教他,肯定是被什麼吸引住了,你在哪?我馬上來接你回去,肯定會沒事的啊,還在小區門口呢,都是認識的,肯定有人見到過,我們馬上回去。”

“不,不用來接我,你趕緊先回去,我打車回,對,兒子從小就聽話,肯定不會跟陌生人走的,肯定是在哪玩去了,阿姨沒看到。”陳嘉月終於在他的安撫下,稍稍的平靜了一點,自我安慰道。

趙翼遙進去給老蘇耳語了一句,也不管眾人,大步流星的開門就走了,當他飆車般回到小區時,正看到阿姨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超市門口團團轉,見人就拉著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淺綠色羽絨服的孩子。

趙翼遙過去攔住阿姨又問了一遍情況,然後超市的負責人也在一旁,抱歉的說,門口的監控剛好又壞了,看不到,他們也在安排人到處找,也問了不少路人,都說沒注意。

趙翼遙繃著臉仔細得看了一下周圍,這是距離小區門口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而再往前走不到五米就是大馬路,車來車往的,兒子肯定不會主動往那走,首先排除有人故意為之,那兒子肯定隻可能往小區裏走,那也是他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