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
胖子白了臉,他盯著自己手腳看了半天,唉聲歎氣的回到床上,翻了個身,雷聲大作,哪像有心事的人。
離開高進住所時,他問了我些奇怪的問題,比如有沒有親戚是學玄術,或者從小有沒有吃過不該吃的,有沒有遭雷劈,發高燒燒死人等等,奇葩問題,結果被我一一否定後,他啥都沒說把我轟出了門。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他問那麼多其實就是想搞清楚我這異於常人的體質,究竟是怎麼來的。
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就一老實巴交的農村人,要不是二中有特招,我也不可能離開農村,來縣城讀書。
要說我怎麼會有異於常人的聽覺和抗打體質,可能跟一個人有關。
小時候,我娘走的早,家裏沒啥錢,老爸也很少顧及到我,經常吃不飽穿不暖。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別大,我因為太餓了暈倒在門口,被雪埋了一身,差點就凍死過去。
好在大姨發現的早,把我送進醫務所,才得意活命。那時大姨人還不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錢了,這人就變了。
被救活後,老爸再也不放心把我一人撂家裏了,托了關係,把我送給一老中醫當學徒,不要錢,管飯就行,每月還倒貼人家200塊錢。
在老中醫那,我一學就兩三年,幾乎天天住他家,老頭懂的東西可多了,原來是城裏人,年輕時候被打成什麼派,送到我們村勞改啥的,後來就沒再回去,也沒結婚,孤老一個。
之前丘木子給我摸骨那套手法,其實就是從中醫按摩推拿中延伸出來的一個偏門,具體道道我說不上來,大概就是靠摸人骨來辨識體格脈絡啥的吧!
老中醫是個醫癡,遭受打擊後,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醫術上,我就成了他的小白鼠,他覺得我身子骨太差,沒事就給我整個大木桶,放上許多中草藥,用熱水一泡,就讓我在裏頭蹲在。
這一泡就是一整天,泡的皮都爛了,也不讓我出來。就這麼連著泡了好幾個月,我的身體居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感冒少了,胃口好了,力氣也變大了,整個人瞬間就有了精氣神。
就這樣,老中醫還讓我多泡了半個月,才開始真正叫我按摩推拿的手法。跟著他學了三年,別的不說,人體靜脈走向,各處大小穴道位置,就跟定位似得記在我腦海裏。
我那時小,不懂事,整天閑的蛋疼,找不到人當我的小白鼠,我就對自己下手,大概我這抗打的體質,就是這麼被我自己整出來的吧!
本想跟著老中醫學一輩子,以後也當個中醫啥的,結果我身子骨好了沒半年,他老人家就走了,當時我哭的跟死了親爹似得,跟他在一起的這三年,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後來老爸去了後媽,我日子稍微正常了點,但沒過一年,王雨出生了,我徹底成了家裏最沒存在感的人,開始混跡於街頭,久而久之便成了後媽嘴裏的不孝子,王雨麵前的大反派。
要是沒有表嫂,我可能現在還是個不務正業的少年郎。
回憶著過去,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正如高進說的,輸了大不了碗口大個疤,有啥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