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到遊戲店,年輕的老板垂頭喪氣的坐在店內,桌上放著印章,店裏還坐著個西裝領帶的年輕人,胸口掛著名牌,某房產中介經紀人。
黑子帶著人守在店外,見到我們後,他丟了煙頭站直了身子,衝著底下人喊道:“見過小二爺。”
被一波與我差不多年紀的人喊大哥,挺不好意思的,胖子在我身後捅了下我的腰,下意識的我挺直了背脊。這身板一直,人立馬有了自信心,也顧及不到其他,衝著黑子點點頭,走進遊戲廳。
麵上的功夫雖說是別人給的,但要撐得起這個麵子的還是自己,我懂胖子的意思,也懂他處處為我這些小細節操心。
離開碼頭的時候,冷凡便與我們分道揚鑣,說是有幾個老朋友過來,想要替我拉攏拉攏,我沒攔著,這個人的身份始終是我心裏根刺。
七爺曾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說七爺給的人不行,而是與生俱來的直覺。
遊戲房的租金每月三千五,不包括水電管理費,付三押一,合同一年一簽,這都是行規。
對這些,我沒有任何意義,談到轉讓費,年輕老板就有點獅子大開口,四台麻將機,六台水果機,三台娃娃機,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設備器具等,跟我要三十萬,還一口價,胖子頓時跳起來就要給老板一腿,被阿玖拽了回來。
房中介也是被胖子的暴脾氣給嚇到了,他退到角落裏,抱著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各位有話好好說,我就是個租房子的,你們商量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房中介直接跑了,年輕老板瞅著沒了第三方人在,立馬就慫了。
由著胖子威脅,我叼著煙走進內室,十平方左右的空間裏,擺著四張麻將桌,人都走不開路。牆麵發黑,天花板還有黴斑,一個小功率的排風扇呼啦啦響著,它也就是個擺設氣不到半點作用,屋裏還是充塞著各種氣味。
麻將室一麵牆上有扇門,打開門,臥槽,一股子騷臭味,熏得我兩眼發黑,砰的關上門。
回到外麵的遊戲房,我衝著老板說道:“設備我一台都不要,多少錢?”
“三十萬!”
年輕老板還真敢說,我揚起眉衝著阿玖點點頭,下一麵阿玖的拳頭就招呼在老板的肚子上。
“三十萬有點貴了,老板,你這的東西我都用不上,你轉賣出去還能撈到不少錢,大家退一步,東西你全都搬走,我補你一年的租金,怎麼樣?”
一個月3500,一年就是42000,直接砍價了二十多萬,遊戲房老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死咬著三十萬不鬆口。
看他這樣子就是沒得談了,我揪起他的頭發一路拖到廁所門前,好聲好氣的說道:“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白給你幾萬塊,很講道義了。”
遊戲房老板似乎也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樣,死命的拽著門框不撒手。“大爺,幾位爺!求求你們不要再為難我了,這價格真的不能少了。”
我遞給胖子一個眼神,他心領神會的將遊戲房老板捆了起來,丟進廁所,找了個棍子插在門把上,即便裏麵能開門,遊戲房老板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