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擺在了戲台上,掀開白布,沒有血,也沒有血腥味。女人慘白著一張臉,在燈光下泛著青色,有中毒的跡象。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看不太正切,自覺地這女人死的離奇。
人推中走出一灰發老頭,他戴上醫用手套,提著個箱子走上台,像個法醫似得開始驗屍。
第一次在流城遇到凶殺案,這裏沒人報警,而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處理屍體。看老頭的手法很特別,檢查屍體的樣子很專業,底下人鴉雀無聲。
收回視線,台下大概有二十來號人,男女老少皆有,看他們的樣子都像是這裏恪守其職的人物。
老頭擺弄了好一會屍體後,收起箱子走到一邊,寫下症狀死因後,悄然離開。
鳳姨看過之後皺起眉頭,她陰沉著臉揮揮手,直吩咐繼續找人後,大堂裏的人悄然而出消失在街頭。
小丫頭蹲在一旁朝我招招手,我走了過去,鳳姨似乎知道我在似得,把白紙遞給我。“魏老大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紙上寫著一個毒字,屍體就躺在我麵前,赤果果的身上沒有痕跡,下體被撕裂,說明她死前發生過激烈的情事。
我抬起女人的手,左手少了兩根手指。細細翻看之後說道:“她不是左撇子。”
玩牌的時候我慣於用左手,練習久了手掌下方手腕處都會磨出老皮,而這個女人的左手細滑沒有老皮繭子,右手明顯大於左手,凶手切掉她兩根手指,顯然不合情理。
鳳姨應了聲,剛剛離開的老頭又走了回來,他衝我點點頭蹲下身,將女人翻過身,陡然發現女人的背脊上有條很深的傷疤。
剛剛在人前,老頭並未指出真相,此刻他眉頭緊皺道:“七爺不在,對方來勢洶洶。”
我不明起因,鳳姨找來掌櫃的,將屍體就地處理後,領著我們走上二樓的包間。
關上門窗後,老頭才娓娓道來。
凶手切掉女人的手指並非是因為隱藏什麼秘密,而是種儀式。
果然,老頭早就留意到了這個細節,他故意不說而是等沒人的時候再來檢查屍體。
女屍的脊椎被整個拿走,如此大的創傷下,卻隻留下很小的窗口,切口平整光潔,就像藝術品似得完美,能製造這樣傷口的人天下唯有一族。
“枯木族!”
聽到老頭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大吃一驚。
鳳姨疑惑的看向我問道:“你認識?”
“與枯木青冥交過手。”
鳳姨唰的站起身,厲聲喝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枯木與流城有什麼恩怨嗎?”
鳳姨愣了下隨即擺擺手道:“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沒有!我隻知道他們是衝著靈石來的,不過已經離開。”
我避重就輕,鳳姨同樣不想繼續糾結在枯木族上,她扯開話題問道:“如果魏老大是凶手,你要怎麼做?”
“殺人償命,公事公辦!”
“這裏是流城,他是惡人街的老大。”
分歧!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微妙的差別,鳳姨急切的否都讓我有些不適應,她代表七爺,而我不過是七爺的一顆棋子。
“算了!你先回去吧,找到魏老大我會讓人帶消息給你。”